这也使得在更多的时候,老局长为保住多年来树起的荣誉,建立的功勋。基本上处于吃老本状态,勇挑重担,敢打硬仗的荣耀,就飘荡在偌大的市局大院,任由瘟老二去梦想了。
当然,口号还是喊得很响亮,党组织的要求还是排到了第一位。只不过偏重的是“要有大海一样的胸怀,要包容和共和成统一战线,还得要有大海一样的净化和调节功能,要吐故纳新,把陈腐的思想意识和带有低级趣味的行为荡涤干净”等等。
不过,瘟老二养成这一套也不是天生的,想当初刚从镇政府抽调过公安局来支持【严打】工作的时候,他也是铮铮铁骨的巴陵汉子。
为维护社会治安、保护人民生命财产,也与众多干警一样的舍生忘死。胸前佩戴的功勋奖章,也是用鲜血和汗水铸就的辉煌。
他们原本也算得上是警队中的天之骄子,不然怎么可能一路从借调临时工,干到了直辖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呢?
只是,在改革开放的路上,当社会上一阵紧似一阵吹来熏风,金钱的作用一天比一天更加突出,想摸着石头过河都【法规滞后】,社会上出现了一些界限模糊的【创新区域】,让这些几十年警龄的老公安也发蒙,分不清楚哪些是应该保驾护航的?哪些又应该是坚决打击的了。
抓吧,会被认定为是不支持改革开放;不抓,又的确有人在高喊着受骗上当。
也是在这个难以看清到底是投资还是投机的年代,面对分辨创新和诈骗的【法无禁止】,凭的只能是道德和良知。让每个生活在这个大时代的人都在经受着灵魂的考验。
于是,无论是瘟老二还是曹挺进,是申光荣还是汪晋吉,他们在面对这种血与火的洗礼面前,所经受的灵魂拷问,使他们的命运截然不同。
忍辱负重的汪晋吉可以东山再起,韬光养晦的曹挺进可以前途无量,而胆大妄为的申光荣只能自绝于人民,急功近利的瘟丧估计很难【负负得正】了。
此刻的洪海侠,心海里有尾小鱼在跳。
他原本只是在思考这正在【捞过界】的【衙内】此刻在想些什么?
一下子又联想到被【衙内】的霸道警醒,现在已选择了急流勇退的曹挺进,再从【哼哈二将】联想到以副职之位越俎代庖,最后没逃过身败名裂下场的申光荣会不会成为瘟老二的预兆?
他忍不住口中念念有词地哼起了鲁迅创作的金句:“捣鬼有术也有效,但是有限。古今中外倚靠捣鬼成大事者,无一有之。”
当下人人都在进步。连江湖通过自身的进化都已经在向“企业化,规范化”靠拢。
即便是假装斯文,也都在装斯文。
可现正在楼下大堂咄咄逼人那【衙内】倒好,本出生于官宦世家,骨髓里经父母植入有纯正的红色基因。不但毕业于西南片区的政法名校。在他自身的努力之下,也已经通过了比考公务员还要难上很多倍的【律考】,领取了许多法务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律师资格证书》。
可他怎么就撇开了承载着红色基因的灵魂,自甘堕落地接受那些肮脏的交易,与道德败坏的人为伍呢?
当初,曹挺进在南山出了那场蹊跷的车祸,他不但反映到了市局,对分管纪检的粱副局长提出了质疑。
瘟老二因为知道曹挺进背后站的什么人,曾经装过糊涂。
但这绝不能证明,他们从来就没有在锻造自己的过程中有过努力!
更不能证明,他们从来就没有与诱惑他们的魔鬼做过斗争。
当然,最后他们放弃了抵抗与邪恶为伍,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在与人类与生俱来的惰性做斗争的过程中,成为了最后的输家,也是不争的事实。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取得了一些成绩并得到了褒奖以后,就云里雾里地随风飘荡。他们赢得起输不起的脆弱灵魂,一丁点都经受不起遭受挫折的打击。
也就是他们这种赢得起输不起的性格缺陷,阻碍了他们更上一层楼的权力制高点。
最后终难成气候,被命运之神阻挡在成为一方诸侯的大门以外。
在洪海侠心里,这类人的堕落,其实就只是因为不舍得放弃已经到手的既得利益。
于是,他们就行动了起来,面对玩成书抛出的死亡诱惑,自告奋勇地伸出了本就不干净的手。
他对刚才应葛戈果的电话,过来守在走廊转角处的刚子说:“赶紧去通知颜总和邵总放下手上的活,马上到我这里来开小会。”
邵群峰接到召唤时开心得不得了。
他昨天已经就被调去负责同黄仁和万经友一道,搞宪兵坝项目的工作了。
即便是前几天,他也基本上除了参与了打探区长的行踪以外,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捞着干,正憋得很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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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兄弟们坐定,洪海侠开门见山地说:“那天强制执行时我虽然不在现场,但我可以肯定今天应【衙内】召唤一起来这个记者,肯定就是那天在现场操王占彪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