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究竟是你想让我回去,还是超直感想让我回去,你分得清楚吗?”“哈?!”泽田纲吉像是被迎面扇了一巴掌,抱着[书]下意识的拔腿就追:“当然是……”“嘭”——当然是我想让你回来啊!泽田纲吉被一团熟悉的粉色烟雾包裹其中,狼狈的伸手想要抓住视野中心那个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当然,他扑了个空。“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泽田纲吉抱着瓦利安云守最后的“馈赠”在十年火箭炮的烟雾中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子一样,“我知道了啊小野。”好消息是,他在瓦利安云守眼中依然是特别的。因为小野绿明明就随身携带了彭格列指环,云雀、狱寺还有xanx来的时候却不直接交给他们,而轮到泽田纲吉,他却毫不拖泥带水的把指环扔给了彭格列。泽田纲吉甚至不无希冀的想:这是不是小野也想再见他一次,亲眼确认他还活着呢。而坏消息是,在瓦利安云守眼中超直感也是特别的。——特别的讨厌。以至于他似乎认为泽田纲吉的一切反应都是基于超直感的提示,所以不管泽田纲吉做什么都只会招致更多的反感。但这也就意味着泽田纲吉找到破局的办法了。只要能解开这个最后的误会就好。泽田纲吉死死的抱着那本书,像是要借此挽留住什么人。等烟雾散去,他可以立刻让人再送他来到小野的身边。他会带回瓦利安的云守,也会带回彭格列的小野绿。【▇▇▇!】【▇▇▇▇】呼——一阵不清楚来向的风卷走了泽田纲吉身侧的烟雾,让他得以重新睁开眼睛,然而……“?!”彭格列十代目面色凝重的退了半步。对了,距离他来到这边根本没有过去五分钟那么久。而且……火箭筒效果结束了,但,他为什么还在这个超市里。玩家带着江户川乱步走出了超市。兴冲冲的来给港黑和侦探社的买宠物用品,然后浑身是血的带着低气压走出一片废墟,超市里的其他顾客更是早在老化解除的时候就连滚带爬的全部逃了出去。横滨嘛,他们懂。黑手党和异能力者隔三岔五的就得闹点什么岔子出来,然后官方或者武装侦探社的人跑来收尾清算。嗐,多大个事,只要跑快点,大部分时候人家是不会特意针对平头百姓的。所以,虽然玩家的【闲云手记】把半个超市都变成了露天营地,萝卜头的贝西昏迷不醒,被布加拉提的小队收押,这一次事故实际上没有产生任何平民伤亡。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玩家走到午后的大街上,仰头眯起眼睛以全新的眼神打量这个世界,仿佛第一天来到横滨的外地人。是啊,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真实和鲜活,他之前为什么能如此坚定的认为这就是一个虚拟的游戏世界呢?午后泛黄的阳光暖洋洋的洒下来,将玩家漆黑如墨的发丝镀上一层细碎的金色,沐浴在午后斜阳里的玩家却半点暖和不起来。他甚至觉得指尖有点冷。
呼——玩家:……他抬起手来看了一眼,眉毛抽了抽:好家伙,破案了,难怪会冷呢。一股不安的风在黑发男人指尖执拗的打转,像是想挽留住某个看上去想当场下线的倒霉玩家。“绿——”不远处的天边,风使把她的白羽毛开出了风驰电掣的架势,一个猛扎落到了玩家身前。这就是他之前说的,他的部下马上就会来接手暗杀队的俘虏。神乐能够从整个横滨的风里获取情报,只是没有特别留意的话,她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像玩家刚刚那样直接抽调一朵云爆破超市的大动静不算。这种事不用神乐留意,风也会自发的提醒她。所以,还和另外两位大妖关在家里对口供的神乐第一时间拔出了扇子,直接踩着窗棂翻身飞了出去。“你没事吧!刚刚是怎么回……!!!”黑发女妖的眼中杀机四起——她看见了半小时不见就伤痕累累的,他们家那朵不省心的云。“谁干的,”神乐“唰”的一声展开折扇,眼尾妖异的抹红配着那双赤色妖瞳显得更为慑人,“已经杀掉了吗?啊啊,真可惜。”玩家能清楚的看见她眼中赤裸裸的冰冷杀意,也明白风使那上扬的尾音中暗含的惋惜是什么意思。她大概是在惋惜自己没有这个机会把伤害玩家的敌人绞成肉泥。真是差点忘了,他家部下们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类型呢。但玩家缓缓的眨了眨眼睛,仔细感受了半晌,无奈的笑了。因为他发现,他真的一点也不害怕神乐——即使在现实里,神乐一扇子能轻轻松松把他大卸八块。但是那是神乐诶。是和犬神、烛台切一样,被玩家从一周目带到四周目,从零级一次次养到满级的神乐诶。是刚被找回来,只有玩偶大小的时候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生怕他一转眼就消失不见的神乐诶。拜托,谁会害怕自己一手养出来的小鸟啊。“神乐,”玩家深吸了一口气,用柔和的声音说,“你们商量好要跟我说什么了吗?”神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绿。”之前玩家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第四周目刷新回来的部下们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周目的记忆,对从一周目跑过来的彭格列们抱有极强的攻击性。而现在,他想问的是……——你们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游戏”吧?——你们知道我随时有可能因为“无聊”而离开吧?那样的话……玩家的手颤了颤,反复的握紧又松开。那样的话,他们得多害怕啊。“想说什么都可以,”他弯起那双暗红的眼眸,脸侧凌厉的线条也被这份温柔软化了,显得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告死乌云”,只静静的注视着他的部下,还有更远处紧跟着赶来的付丧神和犬神,“我会认真听的。”至于没死透的暗杀小队……至少今天先放过他们吧,之后再派支小队来收押。玩家松开江户川乱步,两手插进兜里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走,我们回家,先处理一下伤口再说。”五分钟过去了。泽田纲吉警惕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群奇装异服的意大利人吵吵闹闹的把一个萝卜头青年——他长得也好奇怪——从地里拔了出来。真的是“拔”,泽田纲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