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把伤号安置到病床上,挡着一只手防止对方偷袭,云雀恭弥的语调也平淡得跟之前没什么区别,神乐等人眼中旖旎温情的他们实际上下一秒就有可能大打出手——谁让那是云雀呢。神乐直接把一脸懵逼的黑发男性往身后扒拉,张开扇子和振袖,像是护崽的鸟类凶狠的展开了羽翼把自家宝贝挡在身后:“撒开!我叫你撒开!别赖着我家绿不放听见没有!”云雀恭弥眉峰轻挑,居然听话的将两只手举了起来,表示自己没有威胁。各色小动物下一秒就把脱离了云雀恭弥攻击范围的黑发男性团团围住,各物种语言的威胁声连绵不绝。“你什么时候养小动物了?”云雀恭弥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胆子还挺大。”瓦利安云守之前可是连匣武器都找不到合适小动物的家伙。玩家眉毛抽了抽:“你再笑?”虽然可能只是一个像素点上扬,但是玩家敢用一周目近三年的经验担保,这家伙绝对在笑。“你看错了,”云雀恭弥矢口否认,并且果断的转移话题,“喂,小野。”“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哈?”玩家眉心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云雀恭弥掀开被子,身上或深或浅的伤口似乎完全不能影响他的动作,他起身,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站直了身体,像是一朵与玩家格外相似的乌云:“有人欠你一个道歉,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黑猫在寻回犬身后无意识的咬了咬爪子,试图分析出当前的情况。这个男人曾经认识告死乌云。不,不对。他认识的应该是在那之后,脱离了告死乌云身份的“小野绿”。小野先生失踪的三年时间,很大概率就是失去记忆流落到了云雀恭弥那边的势力里去。但这又存在一个问题——小野先生为什么又离开了那边回到横滨了?“道歉”……?不等他捋完线索,玩家已经意识到了不妥,向烛台切光忠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一屋子猫猫狗狗兔兔小鸟全拎出去。涉及到前周目的问题,可不能让npc再听下去了。神乐一扇子直接把人全部送走顺便“啪”的一声合上了大门,堪称桌面清理大师。就是差点也被扇出去的犬神骂骂咧咧的龇牙咆哮,被无情的镇压了下去。“额……”玩家其实想让初始部下们也出去,但是被气头上的神乐狠狠瞪了一眼,麻溜的把话咽了回去,“干得漂亮,不愧是神乐。”“嗤,”云雀恭弥发出了一声很像是挑衅的气音,“要打一架吗?怕待会儿伤到这些小猫小狗?”“不,你这副模样打起来没意思,”玩家言归正传,抬眸看向逆着光看不清表情的黑发青年,“说吧,除了道歉,还有什么。”“……”玩家:……?他看着彭格列云守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一点点把他从头打量到脚,最后晦涩不明的偏头:“没有了。”
彭格列工程部在启动火箭筒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请他一定要带回那些宝贝指环,瓦利安的人眼神跟刀子一样恨不得剜下他的肉叫他保证一定要带回他们的云守,还有某些人期期艾艾的请他帮忙传达的话语,云雀恭弥像是挥散一团烟尘一样毫不在意的全部抛之脑后。因为不管是哪一条,对于小野绿来说都太过残忍了。云雀恭弥看着气质变得更为成熟内敛的黑发男人,不着痕迹的摩挲着指间残破的绷带。比起之前时刻紧绷着神经,连轴转着出任务或者处理文书,还抽出精力充当瓦利安与彭格列关系的桥梁——那个时候的小野是疲惫的,虽然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是个人都看得见他眼底积蓄的青黑之色,只是局势紧迫,大家都是如此,他的倦色便也算不得显眼——现在的小野依然在笑,但那笑容里少了积压如山的责任,多了鲜活灵动的轻松。瓦利安云守的笑更多的是一种习惯,而现在的小野绿笑起来却多了几分真情实感。他现在很好。比在彭格列和瓦利安都要好。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自顾自的给这朵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云施以枷锁,把他拖回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交战的深渊呢。左右那是他们的责任,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也说了,小野绿已经宣布叛逃。那就放他自由。云雀恭弥垂眸想:这他所能给出的,最大的补偿,也是他一定要挡在彭格列和瓦利安前面,抢先来到这里的原因。在解决了密鲁菲奥雷之后,云雀恭弥会再一次通过火箭筒来这里找到他。但这次回去,他会说火箭筒失效,没能带他找到小野。“哈?你确定?”玩家双手环臂,理智的抓住了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为了彭格列指环吧。”“我记得你们的计划,”那双暗红的眼睛像是干涸的血泉,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雀恭弥发笑,“为了用指环对付密鲁菲奥雷,需要把十年前的你们交换过来,让他们和他们的指环顶上。”“发现十年前的彭格列没有指环,所以追过来了?”玩家冷笑着突然踹了脚墙壁,“嘭”的一声就是一个格外显眼的大坑。当然,他有记得收力,否则300多力量属性的玩家一脚能把这堵墙踹飞出去和横滨港的海鸥sayhello。“可以啊,我没意见,反正那些戒指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就是漂亮文物而已,”梳着低马尾的黑发男人单手插着兜,闲适得好像刚刚暴起的人和他毫无干系,只是敛平了嘴角的弧度,眼神冷硬如霜如铁。他转身,将云雀恭弥孤零零的身影抛在身后。“拿了指环就滚,别真逼我动手。”云雀恭弥眉眼一沉,没想到对方转瞬间就得出了最要命的结论:“不,小野……”不能让他这样想。他们是为了指环才来找他的,哪怕提出邀请他回去也是出于指环和战斗力之类的考量——不能让为了彭格列和瓦利安,差点连骨头都磨碎成粉洒到空中的瓦利安云守,在最后依然这样想。“无关战争和局势,”另一位同样黑发同样俊美的云守向前迈了一步,出声的时候才蓦然觉察到咽喉处干涩得生疼,好像平日里平静沉稳得仿佛缺失了某些情感的彭格列云守也会感到丝丝缕缕的急迫甚至慌乱,乃至于影响到了他的声音,“我们只是希望你回来,以及……抱歉。”——房门外,有赖于优秀的隔音条件,众人哪怕将耳朵全贴在了门缝上也迷迷糊糊的听不真切里面究竟在讲什么。但是是个人都能感觉到那个“云雀恭弥”有多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