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得了消息,直奔朝阳殿而来。
李仁也不多话,遣退所有人,将册子取出摆在书案上。
凤药翻开册子,越看脸色越沉重。
那已不是用愤怒或震惊可以形容的心情。
尤其是以朱砂所记的内容的名字,她不愿意读出来,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以她对李瑕的了解,也想象不出这东西摆上皇帝书案所产生的后果。
如今税收改革还没通行,钱收不上来,中西部边境却开始动荡,皇党人员稀少,并不足以对抗贵族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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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忧心忡忡,这次病愈李瑕明显不思饮食,忧思过旺以致身体削瘦下来。
凤药一直期待着玉郎快点回来,她需要助力。
私底下皇上暗示凤药,也许玉郎遇险回不来了,可她完全不信。
就算金玉郎死在外面,也会想办法托人捎信回来。
没有消息,就是一种消息。
皇上病体难支时,凤药代笔写折子的事不知如何泄露了消息。
皇帝刚恢复上朝,便收了雪片似的奏折,参奏凤药以内官身份干涉朝政,有违规制,该当重罚。
这些折子被常大人压住没有明发,等于告知群臣,这个状不必上告。
纵是不服,也没办法。
常大人两朝元老身份,甚至不愿多和众臣解释,只说皇上自有考量,便打发了告状之人。
饶是如此,也已起了警示之效,皇上一时不愿让她牵涉朝政之中。
赈灾失粮案未破,凤药的身份便还有污点。
这些粮纵使不是她丢的,也要算到她头上。
她想回内侍司勤之位,犹如白日做梦。
凤药并没死心,她收回李仁腰牌,出宫找到云之。
此时的云之,一举拿下大半个小御街,加上陈紫桓的消失,陈记生药铺关门闭户,她的生意再次风生水起。
宋河西吃了一次教训,也不愿再惹身有背景的常云之。
见凤药上门,她很欢喜。
当时她不想搅这趟浑水,是凤药激起她的野心——赶走陈紫桓,可将小御街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