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身后人没再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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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心情差,季舒楹还是坚持把下午的班上完。
大约她的低压太过明显,连平时喜欢偷偷嘀咕几句的赵昕妍今天也安静如鸡,一句话没敢说。
季舒楹冷着脸,敲键盘的手指如飞,写起文书也是效率极高。
六点整,下班时间到。
整个律所没人走,一片安静的白噪音里,季舒楹旁若无人地起身收拾东西,看也没看高级律师的眼色,径直下班。
打车到家,季舒楹进门就将鞋甩掉一边,换上自己柔软舒服的拖鞋,包包随便扔到地上,将自己整个人甩进床里。
脸埋在柔软如云的床里,真丝床单光滑地包裹住她,凉凉的,很舒服。
恍若置身宽大的怀抱里。
季舒楹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一些混乱的碎片。
明明床上那么欲的一个人,工作和生活却那么理性分明,像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冷静得有些过分。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找错了人,
7、07()
那一夜的男人,根本不是裴远之。
旋即又起身,懊恼地把枕头扔到一边。
她为什么又在想他?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想起一个小时前查的资料,孕前期激素的影响很大,人的情绪和心情会不受控制。
她偏要跟生理本能对着干。
季舒楹起身,赤脚去找包里的手机。
除了一个陌生号码孜孜不倦发来的一系列短信,工作群里的通知、妈妈、好友、以及一些狐朋狗友塑料姐妹发来的消息,再无别的。
也就是说,整个下午,裴远之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没发。
她说跟他没关系,他就真的觉得没关系了?
觉得可以顺理成章地逃避责任吗?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翻涌,季舒楹破天荒地点开了陌生号码发的短信。
换做平日,她是一眼都懒得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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