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接着,她继续讲述道:“楚怡文对我娘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她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恳求我娘能够收留她。她表示愿意做牛做马,全心全意地侍奉我娘,以报答这份恩情。然而,我娘一开始并不同意,毕竟商阳王府已经有足够的人手,并不需要再多一个仆人。于是,我娘好心地给了楚怡文一些钱财,希望她能用这些钱去过好自己的生活。可是,楚怡文并没有接受这笔钱,她依然坚定地跪在那里,紧紧抓住我娘的衣角,泣不成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孤苦伶仃。她告诉我娘,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依靠,只有留在商阳王府,才能找到归属感和安全感。看到楚怡文如此可怜的模样,我娘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最终,她决定将楚怡文带回商阳王府。这可能是我娘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说到此处,云裳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恨意:“楚怡文刚刚进入王府不到半年时间,我的母亲大人便身患重病离开人世。而楚怡文却对我父亲关怀备至,没过多久父亲就将其迎娶进门,成为新任王妃。此后,歌荌便呱呱坠地。楚怡文对于歌荌可谓宠溺至极,任由她娇生惯养、肆意妄为,甚至时常与我争夺各种东西。楚怡文在外人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但实际上只有我心里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她故意演给父亲和外人看罢了。而在私下里,我一直遭受着她们母女二人的处处刁难。”陆佳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搭在云裳的手背上,安慰道:“你实在太不容易了。”云裳满怀感激地望向陆佳,接着说道:“那时的我年纪尚小,既不懂得如何为自己辩解,更不晓得该如何保护好自己。正因如此,常常令父亲误以为,我才是那个不听话,且不懂事的孩子。久而久之,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疏远,这便是为何我在府邸招募杂役时,他们对此漠不关心的缘由所在。”石武颔首道:“我当时也觉得挺纳闷儿的,你想啊,这王府招募杂役的告示,怎么会张贴在那小巷子里头呢?”说话间,洛芙已斟好一杯清水,轻轻地推到云裳面前,柔声道:“云裳,你先喝点水润润嗓子,然后再慢慢讲述吧。”云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杯子,轻声道:“多谢。”她轻抿一口清水,稍稍润了润喉咙后,继续讲述道:“随着我逐渐长大成人。脑海中时常浮现出儿时的一段往事。那时,我娘不知察觉到了楚怡文的何事,执意要让她离开王府。楚怡文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着。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我娘便病倒了。此后,父亲心急如焚,四处寻访名医高士,但终究回天乏术。短短数日之后,母亲便因病离世。随着年岁渐长,我开始怀疑母亲的死,与楚怡文有着直接关联。于是,这些年来,我始终未曾放弃对她的调查。可惜,由于时间太过久远,我一直未能寻得任何确凿证据或蛛丝马迹。直至数日前,我府中的人在街头,偶然听闻石武将军亦在打探楚怡文之事。得知此消息后,我当机立断,在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张贴了招募杂役的告示。”陆佳拉着云裳的手问道:“云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娘的死和楚怡文有关,按她的性格,她怎么容忍你活到现在的?”“我想过,当时我娘身边有一个贴身的丫鬟,我一直喊她未妈妈,我娘死后,未妈妈也不见了,我一直以为,她可能也遇害了,但是楚怡文不止一次的向我打听未妈妈的下落,我猜测未妈妈还活着,而且还掌握着楚怡文的什么秘密,这也许就是楚怡文一直不敢加害我的原因。”陆佳点了点头:“嗯,你娘一定是留下了什么秘密,让她有所忌惮,所以才不敢动你,那你知道未妈妈在哪里吗?”云裳摇了摇头:“我也找了未妈妈很多年。”宇珩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云裳,你看看这个。云裳从盒子里取出那几个木雕的人像,她很肯定的指着三个小孩的木雕说道:“这不就是歌荌小时候吗?”宇珩说道:“我们都没有见过歌荌更小的时候,所以只能确定其中一个是歌荌,现在你说,这三个人像都是歌荌,这就说明,夜影一直都在关注歌荌的成长。”听到宇珩这样讲,云裳好奇的问道:“夜影?据石武将军说,他是芝鸟族的人,你们就是因为抓到了他,才开始怀疑楚怡文的。”宇珩:“是的,芝鸟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灭族了,我们也是最近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云裳低头思考着,突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她开口说道:“我记得,歌荌你小时候,有一次在院子里和下人发火,她一直喊背上很痒,当时那种疯狂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一般,可怕极了,后来是楚怡文赶过来,才让歌荌平复了下来。”宇珩说道:“所以你怀疑歌荌背上的东西,很可能和芝鸟族有关?”云裳点了点头:“是的。”宇珩拿出一个玉面镜,用手在上面轻轻一挥,只见玉面镜内出现了戒律房的画面,宇珩在玉面镜内搜索到了林羽的牢房,她对着玉面镜喊道:“林羽?”:()有佳葱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