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出生豪门权贵世家的少爷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估计连菜都认不全,更不要说怎么削皮之类的。
南瑾笙抱歉了笑了笑,“我应该可以学。”
柳音音取出削皮刀,拿起一块土豆教它怎么刮,“很简单,这个方向就这样轻轻刮一下就行。”
南瑾笙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着,他接过女人手里的削皮刀和土豆,不经意间两人手指相碰,温热的触感传到彼此的肌肤之间。
盛廷禛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不过短暂的两秒。
柳音音收回了手,勾唇笑了笑。
南瑾笙坐在一旁的矮椅上开始认真地削皮,三只小猫也跑了过来玩闹儿,好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站在门口台阶上的男人就是和这幅画面完全格格不入的人,浑身透着一股低冷极致的气压。
柳音音自然感受到。
她的余光注意着男人的动向,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就这么依靠在门框一旁,本就不大门框,他站在那里几乎占据所有的空间。
她搞不明白他,明明脸色臭得要死,看谁都不爽,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这里不走。
她正想着。
就听到背后传来嘶的一声。
柳音音忙回头去看,便看到南瑾笙的指腹在流血,她忙放下手里的菜刀,大步走到南瑾笙面前,担心道:“手被削到了。”
南瑾笙很是愧疚的表情,而后道:“我没事,一点小伤口而已。”说着,他将手指放入唇间。
柳音音道:“我去拿创可贴。”
她转身往回走,便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绕开她回到屋内拿了消毒碘伏和创可贴。
柳音音要给他消毒时,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忽然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柳音音被他的声音震慑了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面签已经被一只大手拿了过去,是盛廷禛。
盛廷禛拿着沾了颠覆的棉签就要给南瑾笙消毒,南瑾笙拒绝道:“廷禛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
盛廷禛动作顿住,“既然瑾笙你自己可以,那就自己来吧,一点小伤而已,也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
语气虽然平静,但怎么听都感觉带着讽刺的意味。
南瑾笙笑着点了点了头,接过棉签自己上了药。
柳音音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就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没好气的声音道:“你还怕他不会自己上药?”
柳音音闻言,抬眼瞪了一眼他,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南瑾笙默默看了一眼盛廷禛那张紧绷的脸,而后自己上了药包扎好了手指,他缓缓道:“廷禛,音音不是什么人,你对她至少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盛廷禛垂下眼,凝眸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南瑾笙,那一双泼墨般漆黑的眸子沉如黑夜。
南瑾笙说完,也没打算想听盛廷禛的回答,继续拿起面前的土豆开始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