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罢又流起了眼泪,“至少你等我死后再下手,也不迟啊?”
厉南驰反问她,“我为什么要等?你和贺家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恶心!”
“我就是要让你在有生之年看着贺家人去睡桥洞,去要饭!”
厉老太满眼不甘捶打着地面,“我是你姑姑,我从小把你喂养长大——”
“要不然你还能在你这奢华的贺公馆住着?我早送你去坐牢,给我外公一家偿命了。”厉南驰的眼底迸出彻骨的恨意。
“你!你!”厉老太伸手指着厉南驰,“你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你,再把我自己搭进去?”厉南驰冷嗤,“有种,你就死在贺家破产前头。”
他毫不客气地讥讽,“你敢吗?你舍得自己这条烂命吗?”
厉老太被这话给深深地刺痛了。
因为厉南驰看透了她的本性,她这一辈子牺牲别人成全自己。
是绝不会轻易结束她这一生的。
“泱泱,我们走。”厉南驰最后睨地上的贺老太一眼,牵起了我的手。
“她也是贺家人。”
厉老太突然在我们身后嘶声大喊,“她也做过贺家的媳妇!你要灭了贺家,就不能放过她。”
厉南驰厉声纠正,“泱泱是我的妻子,是我心尖上的人。她跟贺家,就像我跟你一样,只有仇恨!”
厉老太还不肯放弃:
“她跟祈年睡过了,他们睡过了,她的身体里有祈年的气味,一辈子也抹不掉!”
我冷笑出声,厌恶地瞥了厉老太一眼:
“当初把你弟弟全家剥光了扔去行业艺术展的时候,应该带上你。”
“你不仅心里脏,眼睛更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厉南驰抬了抬脚,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忍住了踢翻厉老太的冲动,一字一顿地道:
“泱泱的一切都给了我。她跟贺祈年连手都没牵过。”
“你以为你趁我失忆给我催眠,我就能忘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了?”
甩下一个“你真愚蠢可怜”的表情,我与厉南驰离开了贺公馆。
我们来到贺家的停车场,准备上车离开时,坐在轮椅上的贺祈年突然挡住我们的去路。
“我有话要跟时泱说!”
“我没话跟你说。”要说的话,我上辈子早说完了。
厉南驰看了刘哲一眼,刘哲立即上前驱赶贺祈年。
不想那渣狗突然扯着嗓子大叫:
“时泱,你不是很爱我的吗?你不是一心想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吗?”
“你是什么时候变的?你跟厉南驰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听到这些话,我都要气笑了。
“贺祈年,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狗男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就凭我是你的前夫,我是你的原配老公。我有资格知道你什么时候出的轨!”
我正要好好痛骂他一顿,忽然余光卷到从远处狂奔过来的纪言姈。
“时泱,你不用瞒着我。”
贺渣狗的声音继续响起,“上辈子你是一心爱着我的,你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叫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