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头顶的火都被点着了。
“就是,”周慈仗着丈夫替她撑腰,也跟着嚣张起来,“这好好住人的房子,怎么能存放牌位呢?”
“太不吉利了。”她甚至当着我的面去吩咐奎伯,“管家啊,你去找个寺庙给它供起来吧。”
“别舍不得花这点钱,寺庙的香火旺盛,她也能早登极乐不是?”
别说我了,奎伯听到这话,都气得直磨牙了。
偏偏这时,厉坤和周慈的长子和长媳过来了。
那长媳的手里,还拿着一大把我种在花园里珍惜花草。
其中有一束稀有的兰花,价格昂贵,极其难养,还是厉南驰母亲生前最爱的一种花。
厉南驰请了专门的花匠精心培育出来,今年好不容易才开了花。
连我都不敢轻易去碰,生怕伺候不好这株兰花。
她居然敢把这株花给直接掐了下来!
“谁准你们去花房的?谁让你们碰我妈最爱的兰花?”我气得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
厉母留给厉南驰的东西都被厉老太给毁得差不多了,他能思念母亲的方式极少。
这株兰花是难得的安慰,就这么被毁了。
厉南驰为了寻到这株兰花有多难啊?
我不敢相信他看到这一幕后,该是怎样的心痛!
偏偏那个女人还不以为意,“不就是株破花吗?我看得上它是它的福气。”
她鼻孔朝天的冲我扬扬下巴,“我就把它摘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吧?”
我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奎伯,通知下去,关门!”
奎伯眉眼一沉,但看到我坚决的神情,没有多说什么。
“关什么门?你什么意思啊?还想关门放狗啊?”
比那位长媳更嚣张的,自然是厉坤和周慈的长子厉北掣。
他不仅用一种很猥琐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还凶神恶煞地伸手直指我的鼻子:
“刚刚是你对我爸妈大呼小叫?还叫人打了我的弟弟,是不是?”
“是她,就是这个坏女人。”那几个小垃圾争先恐后的告状,好像厉北掣真能为他们出头似的。
其实念在他们还是孩子的份上,我已经让阿七收了几分力道。
要不然,依着阿七的脾气,一个巴掌非要打落他们几颗牙齿不可。
“跪下!”厉北掣凶狠一指地面,冲我厉喝,“跪下给我爸妈还有弟弟妹妹们道歉,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
我有阿七在身边护着,一点儿也不畏惧,“你大可以试试。”
甚至,我希望他们可以先动手。
这样我打回去的时候,就属于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