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光明正大的听。”黎靳言一脸坦**,“你还没告诉我,绵绵是谁?”
“与你无关。”凌若南想抽出手,他握紧了没松,正好捏着她被水烫伤的那只手,若是平时,她不会吱声,这会儿……“你捏疼我了。”
黎靳言垂眸看见她起了细小水泡的手,这才想起来她在老宅被茶水烫伤的事,立刻松了手,大步出了病房。
凌若南在沙发上坐下没一会儿见黎靳言拿着一个医用托盘进来。
黎靳言在凌若南身旁坐下,动作粗鲁拉过她的手,用棉签蘸了碘伏,给她烫伤的手消毒。
大概是弄穿了水泡,钻心的疼,凌若南下意识缩了一下手。
黎靳言握住,冷冷道:“别动。”
“我自己来。”
黎靳言扫了她一眼,并没松手,“活该。”
凌若南看着男人蹙着的眉头,紧抿的唇,知道他还在生气,他的性格,她知道,她越反抗,他越强势,最后疼的还是自己,便由着他弄,没再吱声。
消毒后,涂抹烫伤药膏。
一切处理妥当,黎靳言丢下棉签,起身朝病床走去。
凌若南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碘伏和药膏盖好放进托盘,之后端着托盘起身准备出去送给护士。
“站住。”黎靳言冷沉的嗓音响起,“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凌若南沉默一瞬,将托盘放回茶几上,坐下,拿出手机继续画设计稿。
晚饭是李沐送过来的。
吃过晚饭没多久,黎修洁过来了,说黎良恺醒了,要见黎靳言和凌若南。
黎靳言问黎修洁,“爸妈还在病房吗?”
“没有,与爷爷说了几句话,爷爷就让他们走了,现在只有秦叔在身边照顾。”
黎靳言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看了凌若南一眼,示意她跟着,然后起身出了病房。
几人来到黎良恺的病房。
凌若南觉得黎良恺似乎转眼间老了十岁,他靠坐在病**,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人显得十分脆弱,之前矍铄的眼睛,此时似乎也暗淡了下来。
之前的他,身上有种和黎靳言一样的强势和凌厉,此刻消失无踪,身上只剩平常老人的沧桑,甚至有种看透一切的悲凉。
“都坐吧。”黎良恺嗓音轻缓,不似之前那般中气十足,显得人都随和不少。
黎靳言,黎修洁和凌若南在沙发上坐下,严斌垂站在一旁。
黎良恺目光落在凌若南身上,“我们的合作就此作罢。”
凌若南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为什么?我们已经说好了的,您的条件我也答应了,您不能出尔反尔。”
如今除了黎良恺,只怕再也没人能从黎靳言手里将她带走,如果黎良恺都不管这件事了,那她只怕这辈子都无法从黎靳言身边脱身了。
“你就这么想离开靳言?”
“是。”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没有。”
黎靳言看着凌若南坚定的神情,拳头紧攥,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