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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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目前可不乐观啊!”
“为什么这么说?”
“时郡王得了怪病,整日躺在病榻上,他两个儿子争权争的厉害,听人说,他们恨不得把老子赶紧给弄死!你说说,这都什么人啊!”
白知饮一怔,没想到外公那边居然危如累卵。
“也不知那权有什么可争的,如今大部分政务和军务都被时郡王手下一个什么太傅把持着,听说啊,也是听说的,时郡王现在察觉到那太傅不是好人,但身子骨不好,两个儿子又不成器,实在拿他没办法,人家跟太傅相熟的几个将军都是精兵强将,反观恪天军这边就……”
“怎样?”
“恪天军的武器都是磨了再磨凑合着用,马就更别提了,去年冬天连将士的棉服都凑不上,连冻带饿死了不少人,找那太傅要银子,一问就是没钱,你说说!”
老艾两手一摊,一副不看好的模样:“依我看啊,时郡王一家被人背刺是早晚的事!”
他长长叹了口气:“其实东林百姓都很爱戴时郡王,他以前对百姓好的没边,不然也不可能就攒那么点家底,可没用啊,谁拳头硬谁才是王!”
白知饮点点头。
老艾走后,白知饮根本坐不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回去帮外公,又觉得局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自己回去了可能也帮不上什么。
心里闷的难受,他便去马厩看送山。
送山见到他十分亲昵,又用鼻子碰他的脸,不太安定地踏着四蹄。
白知饮抓了一把草料喂给他:“怎么了?待不住?想出去跑跑?”
送山咴咴地叫了两声。
白知饮笑着拍拍他的脸:“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吧,好不好?”
送山答应了,心满意足地吃起草料。
拍干净手上的草屑,他在马房洗了把脸,无聊地往回走。
另一侧的廊下有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快步走过,哪怕只是余光瞥见,也觉得那身躯挺拔得像一座山。
他转身看过去,没漏过他眼底那抹青黑。
没想到他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喊他,突然一声“殿下”,清澈如同山泉,冰得他哆嗦了一下,攥紧袖子。
一个男人小跑着追上他,形容为芝兰玉树也不为过,那模样,跟自己居然有着几分相似,眉眼间却更加温柔,像一支馥郁着香气的海棠。
“殿下,等等我!”
李庭霄当真为他停了步子,转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宠溺:“怎么了?”
“脚疼,跟不上!”语气是一本正经的,可分明就是在撒娇。
白知饮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说不出这种好听的软话。
可李庭霄仿佛就吃这一套似的,笑着摸了下他的脸:“都到府里了,还急什么?慢慢走就是!”
那人鼓起腮帮:“王府这么大,迷路了还要麻烦别人,想跟殿下一起走!”
李庭霄便笑起来,像是不经意间看到了回廊对面的白知饮,冲他招招手:“饮儿,过来!”
白知饮麻木地挪动步子走过去,他不想听他的话,又觉得在外人面前忤逆他不好,下意识的,他在这陌生人面前有种自行惭秽的感觉,总觉得额带后面的疤痕在发烫。
李庭霄指了指他:“这是本王的饮儿,白知饮。”
又指了指那漂亮的年轻人:“饮儿,这是肖宴,你知道他吧?今后他就留在府里了,以后要好好相处!”
白知饮瞬间白了脸,看了肖宴一眼,又赶忙垂下头,用力点了一下。
“我,还有事,殿下,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
李庭霄一挥袖子,他便落荒而逃。
原来,自己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