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愣了愣,随即惊骇地瞪大眼:“殿下要自己去?”
“嗯。”
“不行,绝对不行!”
“大胆!”李庭霄不满地“嘶”一声,扳起他下巴低头亲了一口:“再放肆,家法伺候!”
白知饮这会儿没心思跟他胡闹,忽略了“家法”,急道:“殿下不能去涉险!整个亲卫营的将来可都拴在殿下身上,还有,殿下万一出事,陛下那边能不追究?届时生灵涂炭……反正不行!”
他真急了,紧紧抓着李庭霄的胳膊,表情认真又严肃。
说不感动是假的,李庭霄揶揄地笑:“白知饮,你还真是忧国忧民,但你是不是忧错了对象?”
白知饮语塞。
李庭霄坏笑着贴近他耳边:“其实心里忧的是我吧?”
白知饮耳畔麻痒,歪头:“是又怎样,反正殿下不能去!”
“哦,但我不亲自去的话,根本无人可用。”
“我可以!”
“你?”李庭霄故意瞧扁他,“得了吧!”
“我保证能做好!”他的不信任像是将他架在了火上,让他浑身难受。
如果说方才是觉得李庭霄的劫营计策感兴趣,想要揽下这件事,那此刻就是为一口气。
他不愿意让人看不起,尤其那个人是他!
见他急得红了眼眶,李庭霄特意挑剔地打量他,撇嘴,摇头。
“我,我愿给殿下立军令状!”白知饮推开他退了两步,仰着下巴,“若是不能救出黄石村民和宝绫公主,我愿以死谢罪!”
“胡说什么呢,掌嘴!”
说是掌嘴,李庭霄却只是轻拍下他的脸,心中无语,这怎么开玩笑还开急眼了呢?
白知饮心知失言,低下头倔着不说话。
李庭霄叹气,回床上和衣小憩。
帐外,天蒙蒙亮,有早起的起来打水洗漱,时不时传来低低的交谈。
李庭霄醒了,见白知饮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站在那,有些诧异。
这个傻子,真轴!
他起床收拾,白知饮赶忙过来抢过他手里的被子,熟练叠好,他就在一旁看着他忙活。
白知饮察觉到他在看自己,但不敢看回去,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他咬了咬唇,讷讷地执拗道:“殿下,不要去,真的不能去……”
李庭霄胸膛里发出几声闷闷的笑:“白知饮,你还挺执着!”
听到他笑,白知饮悄悄松了口气,心中危机感解除。
就听他又说:“我改主意了,你跟我一起去。”
白知饮听了前半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是一怔。
他还是要去?
也是,煜王殿下一贯我行我素,哪会被别人的几句话左右?
让自己跟着去,但,千军万马之中,自己如何能保证护得他周全?
“殿下单枪匹马,如何能救出上千的黄石村民?再说,还要找宝绫,殿下本领再高,也是分身乏术,不是吗?”
“说的有道理!”李庭霄笑眯眯揽住他肩膀,“所以本王不是答应带你一起了?”
白知饮皱眉:“我们两个也不行吧?”
“谁说就我们两个了?白知饮你想什么呢?哪有一个人去偷营的?是偷营还是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