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鸥城而已,守军不足万人,竟连败两阵,简直奇耻大辱!
在他身边,坐了位圆润美艳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父汗,息怒!”
墉冬察的脸色好了些,轻拍她的手背,冷声道:“三日内我必拿下鸥城雪耻,还有谁愿往?”
小眼睛里溢出精芒,慢慢停在一个人身上。
压力给到了三大将军之一的西驰。
直里和昭裘达都败了,且对方有高人,除了西驰,其他人上去也是白给。
西驰远比直里和昭裘达看起来彪悍得多,他“腾”地站起身:“末将愿……”
话未说完,外头急匆匆有人进来禀报。
“报!大汗,昭裘达将军回来了!”
帐内几人均是大惊,墉冬察站起身:“回来了?”
“是,但被直里将军拦在营外!他说昭裘达将军定是投敌了,回来是做说客的!”
一片窃窃私语中,墉冬察捻着胡须思量片刻,末了一扬斗篷:“出去看看!”
昭裘达骑在马上,并没有墉冬察想象中的狼狈,后面跟着的几百名兵士倒像是遭了大劫,个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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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停在大营十几丈开外的地方,被自己人的箭尖对着,昭裘达极力辩解,说自己真的没有投靠鸥城,可直里压根不信,就这么僵持上了。
可能在直里看来,他是比自己更废物的废物,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优越感。
“真的,那个煜王真的是让我回来送信的!”
“回来送信?他们没信使吗?”
“他写我背上了,大汗一看便知!”
“就你还想见大汗?谁知道你憋着什么龌龊心思!”
“直里,你这狗日的!”
“直娘贼!昭裘达,上回你是怎么骂老子的?你个废物还有脸回来!”
……
两人越骂越不堪入耳,举着箭的士兵连箭都放低了,聚精会神听着两人吵,这两位将军总不对付,这情形,就……还蛮正常的?
墉冬察停了片刻,听着不像话,便抬步走过去。
营外的昭裘达先见到的他,高呼:“大汗,大汗!末将回来请罪了!敌国亲王有话让末将转达,求大汗让我进去!”
直里赶忙谏言:“大汗!昭裘达肯定是奸细!一个将军,凭什么就这样被放回来了?”
墉冬察不得不谨慎,看了昭裘达片刻,隔着拒马问:“让你带什么话?”
昭裘达转了个身:“在我背上呢!”
墉冬察命令:“脱下来看!”
昭裘达平日里也是不拘小节之人,二话不说便扒了上衣,宽阔的脊背一览无余。
背上哪有什么信,全是王八。
大大小小的王八一起瞪着绿豆眼,直勾勾望向对面的墉冬察部大营,其中有一只跟别的画风不同,画了个嘴角弯弯的笑脸,看似脾气很好,此情此境却更像是无声的嘲笑。
营门处一片静默,有人嘴角不断抽搐,墉冬察的独生女儿宝绫公主更是笑出了清脆铃音。
“蠢货!”墉冬察脸色铁青,怒吼,“放他进来!”
什么奸细,分明就是被放回来挑衅的!
欺人太甚,狂妄至极!
三天过去,李庭霄勒令白知饮在驿馆养伤,他自己也很少去军所,大多时候在房中看书,还拉白知饮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