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白知饮说:“你好好照料母亲,不要多想。”
见白知饮点头,他便转头往自己的金茳院去了-
翌日,云听尘一大早便来了。
昨日他没在马场,回去后得知煜王在马场买了马,而那蠢管事居然真收了银子,当时就把他骂了一通,今日赶早前来赔罪。
不管心中做如何想,表面总得对煜王恭顺,最好是诚惶诚恐。
他倒不是来还煜王马钱,如果真还马钱,还不被煜王当场打出去?
怎么,堂堂煜王还需要占一匹马的便宜?
他面带喜色地掏出一个好看的小布袋放到桌上:“殿下,上次说的潘皋香料到了,赶紧拿来给殿下尝尝,若是觉得还不错,听尘下回再让人捎回来!”
李庭霄拿起来嗅了嗅,嗅到股干奶酪的味道。
他本人对吃食要求不高,但还是点点头:“好,本王就留下尝尝,云公子有心了。”
说罢将袋子交给邵莱,附耳对他吩咐几句,邵莱连连点头。
邵莱给云听尘奉茶,两人在客厅中谈了一阵,李庭霄趁机问了问西江的风土人情,云听尘事无巨细地介绍,像是恨不得亲自给他引路。
不知不觉已近正午,云听尘起身告辞,李庭霄也不留他,为表重视,亲自送他到府外。
他跟云听尘有说有笑,却在出门前撞见了从外归来的白知饮母子。
双方均是一愣。
云听尘再见白知饮,眸光一闪,随即轻笑招呼:“阿宴小将军!”
白知饮微微点头,随即别开眼,去扶母亲。
时娣慧跟李庭霄见了礼,侧身让开路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云听尘一眼,眉心微蹙。
她一路紧抓着白知饮的手,走的飞快,等回到西院,神色间竟然多了几分紧张。
“娘,怎么了?”
“方才那人是谁?”
“一个商人,在殿下手里租了地。”
时娣慧仔细打量儿子,严肃地问:“饮儿,你看出来了吧?”
白知饮顾左右而言他:“娘你说什么,我没看出来!”
“煜王殿下对他明显不一样,你……”她恨铁不成钢,“你喜欢就该主动点,煜王位高权重,身边出类拔萃的人物数不胜数,他怕是没那么多耐心哄你!”
“没有……没有就算了,我不在乎!”白知饮低下头,把玩着腰带垂下来的一节,“他选了别人,我便能安心离开!”
时娣慧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自卑,目光复杂,叹着气去看白密之。
午饭是小厮泰金送来的,四道荤素搭配的小菜,米饭用精致的瓷碗盛着,还配了镂空的瓷盖子。
白知饮觉得稀奇,想这可能是邵执事特意为招待母亲,提高了规制,心下涌上感动。
“娘,你先用饭,我去喂侄儿!”
往空碗里挨样夹了几筷子菜,又端了碗白饭去喂白密之。
母亲她似乎很急于撮合自己跟煜王,是怕自己今后没着落吗?
这次她来,对自己态度转变也很大,看来心情好了不少。
一家人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白密之比白知饮只小六岁,小时候常追在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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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叔叔身后找他一起玩,但如今他再也站不起来,那个爱笑爱疯性子欢脱的小侄子,早就在白家垮掉的那天就一同消失了。
不过,这次能再见到白知饮,他还是相当高兴,加之泰金昨夜跑来好几趟逗他玩,今日他的笑容竟然变多了。
他躺在床上招呼白知饮:“小叔叔,外头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