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山自此,便只是一座“死山”了。
行缺和尚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具都沉默不语,只敢在心中畏惧这赫赫天威。
但很快,他们就安静不下去了,行缺和尚的徒弟斯哈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他浑身一弹,飞快的把自己背上的师叔给抛了下去。
一声惨叫紧接着响起。
余冬槿吓了一跳,睁眼望去。
只见那刚刚还如死了一般匍匐在年轻和尚背上的人浑身冒着火星子,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叫声凄惨至极。
“他,他这是怎么了?”余冬槿被骇的连连后退。
遥云挡在他前面,“是天罚,这人不知帮东陵山做过多少恶事。他纵然不会灰飞烟灭,也要被天火活活烧死。”
灰飞烟灭,是连魂魄都留不下的,而被天火烧死,却还能保住魂魄可入轮回,当然,先还是的去地狱打个转身再说。
那凄厉的叫声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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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又越来越小。
余冬槿不忍再看,遥云将他搂在怀里捂住了眼睛。
蹲在遥云肩膀上的大黄左顾右盼,自己给自己捂眼睛。
再回到京城,世间已至黄昏。
外城还未宵禁,余冬槿坐在马车里,一手摸大黄的毛,一手拨开窗帘往外看,听见有许多百姓忧心忡忡的说着话。
“诶?你家的神像也自燃了?”
“什么?你家也是?!”
“我家也是!我家也是!”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也太骇人了!”
听到这里,余冬槿了然,这些人家中定然都供奉着东陵山神的神像,如今东陵山神灰飞烟灭,他的神像想必也跟着化为飞灰了。
天威,天命,当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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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一回京,就钻去找他心爱的爷爷了,余冬槿想多和它玩会儿都不成。
“明明是我们每天想尽办法给它配粮食烤零食,它却不和我玩儿,还不把我当主人非把我当小辈。”余冬槿好气又好笑,和遥云说:“你看他在我这儿称呼你,都直接说是我媳妇,胆子超大的。”
遥云:“它聪明得很,你不在的时候,它在我这儿可老实。”
余冬槿更觉得好笑了,“真的啊?”
遥云点头,“真的。我教它法术的时,它口中一声声的,叫我都是做山神大人。”
“这滑头。”提起大黄学法术这茬,余冬槿就想起之前那一遭,仍然心有余悸:“这次可多亏了它了,没想到大黄这么聪明,这样短的时间里,就能学会遁地,而且它居然还自带空间,这明明就是主角标配嘛,没想到哇。”
遥云好笑,“它确实聪明,但这法术可不是一学就会的,为了叫他快速学会,可废了我一张古玉简呢。”
“古玉简?”余冬槿一听,不由疑惑不已。
遥云点头颔首,“正是。”他一伸手,大掌中便出现了一个长约十来公分,直径约五六厘米的玉简,那玉简模样细看平平无奇,瞧着就是普通书简的样子,只是通体是玉做的,其上还泛着莹莹的宝光,看着便有了十分的不同寻常。
“就是这个。”遥云道,“这也是要教给他的,是乾坤转换之术,不过是残篇,能领悟到多少便看他的运气了。”
余冬槿觉得,遥云可能不是随意拿出这个什么乾坤造化之术,还这样与他说明的,便追问道:“乾坤造化之术?是什么样的法术?”
遥云将玉简递给他,道:“也没什么,只是若是大黄能学会,你便可能有机会带我去你原本的世界瞧瞧了。”
余冬槿眼睛顿时睁的溜圆,“这……这,这是真的吗?”他惊喜的不得了,倒不为能回去,主要是,他想带遥云回去看看,带人回去看看他爸妈。
遥云点头,但很快又叹息了一声,道:“大黄现在的修为还太低,想要学会这个,恐怕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余冬槿激动道:“哪有什么?我们等就是!又不是没有时间!”
遥云眼角含笑看他,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