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正在大黄的嘴巴里,而且很快就可以见到遥云了。
就是有点呕,这个大黄,怎么成了精颊囊也不打理一下,味道还是这么感人,呕!
“嗯?”不对!怎么呕着呕着他还闻到香味儿了?
余冬槿精神一震,手在黑暗里摸了摸。
“咦,这是……是包子!”他居然摸到了一大盘包子!
黑暗里传来了大黄的声音,“那是你媳妇给你准备的啦,他就怕你饿着了,快吃吧!”
余冬槿:“诶,我能听见你说话呀!”
“能啊,不过我在施法呢,这是你媳妇才教会我的,所以我不能分神,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吃东西吧,我要专心了!”
“好,那你加油!”余冬槿紧张,紧张的啃包子。
他啃了一大盘包子,吃的直打嗝,吃完又捏着盘子边的花纹打发时间,避免自己在这类似小黑屋的环境里待久了,精神会不济。
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余冬槿开始昏昏欲睡,他才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瞬,他那对仿佛失聪了许久的耳朵终于再次听见了声音,这声音叫他逐渐混沌的脑子猛地一清,重新变得灵敏起来。
随后他便又是浑身一轻,接着眼前便是一阵大亮。
他眯了眯眼,又眯了眯眼,首先看见的却不是遥云,而是彩芽。
彩芽给他带上了一个帷帽,以给他遮挡光线保护眼睛。
余冬槿:“我这是在哪儿?阿云呢!”他左右一瞧,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林中野地,而不仅彩芽在,常芜也在,但他顾不得问他们怎么也在这里,首先找遥云。
彩芽面色凝重,“山神大人正在与东陵山斗法。”
余冬槿大惊失色:“斗法!大黄不是说他离本体太远,没法使出全部法力么?”
常芜道:“不错,但娘娘您回来了,山神大人便不用怕这东陵山了。”
余冬槿不解,“我?”
未等他问完,只听头顶忽然传出一阵熟悉的猎猎风声,他连忙抬头去看——
天空之上,遥云光裸着上身,身下穿着当初第一次见他时围着的那件黑色裤裙,面上也带着那时他戴在脸上的羽纹面具,他挥舞着翅膀悬在半空,身周围绕着绚丽的红黑色光芒,像是一团幽深无比的火。
而与他相对的,则是一个没有脚,但足部生着双爪的男人,他头上有羽冠,穿着华丽,身周是深灰色的光。
余冬槿:“那就得东陵山的山神?”
常芜:“是他。”
余冬槿:“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黄跳上余冬槿的肩头,“贪心罢了。
正在此时,东陵山深忽得一个俯冲,一双利爪便朝着余冬槿处抓来。
但遥云摆动着双翅宛如一阵无形的风,轻而易举的就挡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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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遥云其实只是过分担心罢了,因为余冬槿已经发现,在他们头顶以及身周,盖着一个看起来就很结实的结界。
此时这处结界没过几息,四方大概是用来压阵的灵印便是一闪,发出金色灵光。
东陵仙君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穿过遥云看了余冬槿一眼,那感觉,仿佛是想通过眼神来将他生吞活剥。
遥云见了,面具下的脸一黑,立即朝他杀了过去。
余冬槿摸不着头脑,才想起来问彩芽:“为什么我在,阿云就不用怕了?是什么意思?”
彩芽解释道:“因为您与大人是天地人三方合力之下,结做的正缘,大人又将他一半的神力放在了您身上呀。您在他身边,他便能发挥出全力。也正是因为这样,大人如今虽然离他本体太远,但力量其实也不过是被削去了四分之一罢了。”
余冬槿听懂了,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将他一般的神力放在我身上的?”他怎么不知道?
彩芽嘴巴微张,“啊?娘娘不知么?”
余冬槿:“我去哪儿知道去,你们山神大人根本就没告诉我。”他有点气,又十分担心:“他这样,肯定对他是有影响的吧?你知道吗?”
彩芽卡壳了,“额……”她看了眼常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