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之前卢家教给女婿管的许多产业也被收回啦,那卢老爷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为了争一口气,也重新出山管事了,据说还要给外孙改姓,不知道是真是假。”
余冬槿:“还有这事儿,你听谁说的啊?”
黄一:“听那些之前和胖猫一起玩的猫朋狗友们说的,它们可爱说闲话啦。唉,胖猫被那王三少爷,哦不对,被那以后的卢家大少爷给抱走啦,临走前还邀请我去卢家吃香的喝辣的呢,我还在考虑。”
“本来要是有它在,我还能知道的更多,它最喜欢听闲话了。”他看起来挺想念朋友,话语里饱含思念。
这胖猫倒是有趣,爱听闲话的猫要好的是一群爱说闲话的猫朋狗友,想必平日里这充满灵气的猫没少投喂那些寻常猫狗。
而且它还和黄一相处的这般好,看来本身肯定很有灵气,修为不低。
那这卢家的情况他们算是知道了,这两家看来绝对是结成了仇。
余冬槿看了眼遥云,两人心中都有了计较,他又和黄一聊了起来:“卢家想和离和给孩子改姓,这事儿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当初卢娘子是嫁过来的,又不是王家人入赘,王家整个宗族肯定都不会答应的。”
黄一吃了口被山神娘娘分切好的兔子肉,说:“不知道,他们两家好像以前有过什么约定,我听它们说,过两天卢家老爷要亲自带着女儿孙儿过来和王家讨说法呢,那卢家很有钱的,胖猫说,他们家的粮仓比王家的都要大,家里还开粮店呢!”
余冬槿惊讶不已:“卢家还开粮店?”
黄一挠挠头,“好像是吧,听说卢家还有船队,之前都没让王老爷插过手,好像都是让自家的养子在管。”
这是真的有钱!这么家大业大的,比王家的档次看来是高了一大截的,那这卢家娘子当初非要嫁给王老爷,图的到底是什么啊?
很快他就知道卢娘子图的是什么了。
两日后,一大早,卢家的车马队伍果然从常宁县过来留云了。
余冬槿与遥云站在寻味楼二楼的大阳台上往下看,就看见了一脸混在马车前面,几个彪形大汉中间的一脸不高兴的王三少。
余冬槿问遥云:“是他吧?”
遥云点头:“是他。”
余冬槿:“长的还挺好的,鼻梁高皮肤白眼睛大的,比他两个哥哥长得要俊多了。”
这话遥云可不爱听,他淡淡道:“我看一般,寻常模样罢了。”
余冬槿抬眼,明了了他的心思,忍俊不禁,“行,你说得对,毕竟你是这天底下第一的好看,可不就把他衬的一般般了么?”
遥云看见他眼中的笑意,不由抬手摸摸鼻子,然后他凑到余冬槿耳边,说:“你才是我心里的第一。”
余冬槿脸上一热,他干咳了一声,嘟囔了句:“那是当然的……”然后拉着遥云,“好啦,咱们去看王家的热闹去。”
到了王家门口,这儿可热闹了,王家老爷子开始都不肯出来,只让管家出面,想把人迎进去说话,看来是不想将家丑外扬。
可卢家人才不肯呢,还找人弄了个锣,敲着锣,把当日王三少爷听见的,王家老太太的话和前来看热闹围观的留云县居民说了个一五一十。
余冬槿忍不住感叹,“真厉害,这卢家看来是誓要扒下王家的一层皮来。”
遥云道:“这卢家看来不简单,你瞧这队伍里,那带头的和周围围着的,都是练家子。”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打头的骑着高头大马,浑身肌肉虬结满脸横肉的男人,“那个应当就是卢家的养子了。”
余冬槿叹为观止,“这……”他小小声:“这卢家莫非是混道上的?”
遥云:“能组织的起船队,我看差不多。”
余冬槿恍然:“也是,这年头要是不会点功夫把式,没有点关系,肯定是带不起船队的。”
待周围人听着锣声,明白了这王家的所作所为,马车里下来一个抱着只猫的老太太,前头王三少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看见她居然下来了,连忙下马去扶。
老太太被养子扶着,拍拍猫屁股把猫给孙子抱着,开始指着王家的大门骂,骂王家狼心狗肺,心肝儿发黑恶毒至极,想吃他们卢家的绝户,没门儿!
这看来就是如今的卢家主母了,瞧着就是个不好惹的,浑身上下的气息十分的凶悍,叫人一看就知道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带头老大,她看起来对王家早有不满,又开始说起了当初嫁女时的种种。
说当初两家明明商量好的,以后自家女儿嫁过去生的第一个,不论是男是女,都要和卢家姓,当初王家人答应的好好的,两家还写了文书,结果后来王家临了了看见是个儿子却后悔了,她家女儿是个不中用的,被王家那黑心肝的狗东西给糊弄着过去了,王家把自己那份文书烧了,厚着脸皮装作没有这事儿。
但他卢家的文书还在呢,当初的证人也在,反正今日无论如何,他们孙子都要如约归位。
说着,老太太拿出了文书来,那敲锣的拿着那文书展开,又用一把好嗓子把老太太的话重复了一边,告与大家知道。
余冬槿一阵咂舌,“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他看着那头发花白,但却不必养子更少气势的老太太,忍不住举起大拇指,“好厉害的老大姐。”
众人听了老太太的话,又看了文书,全都议论纷纷,有哪好事的,还嚷嚷着让王家人别装乌龟王八,派几个下人管家在外面赔笑算什么,有种出来说话。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附和,都开始嚷嚷,看热闹不嫌事大。
余冬槿打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