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想了想,“用漏斗行不行?家里好像有吧?”
余冬槿都忘记漏斗这样工具了,点头:“可以可以。”虽然得用手来按压,但已经很方便了。
乐正听孙子说,又看了看遥云在洗的肠衣,明白过来了,忙说:“有的有的,我来找。”
漏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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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找着了,乐正也没急着睡,把漏斗洗干净了,就看他俩忙活,直到把所有肠衣灌满,那一串串的香肠被晾在了厨房临时搭起来的架子上,才在孙子的看护下洗了个澡,带着大黄回去睡了。
这会儿已经很晚,余冬槿比老爷子都要没精神,他累到不行,哈欠连天的,澡都不想洗了,趴在遥云肩头说不想动,最后干脆闭着眼睛闷头睡了过去。
遥云捧着他的脸摸了摸,干脆趁他迷迷糊糊的,直接帮他把澡洗了。
余冬槿半闭着眼睛坐在盆里,脸上被热气熏得发红时,迷迷糊糊的还在嘟囔,“不行,你出去,我要自己洗。”
遥云笑了,“这都要洗好了。”
余冬槿半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哼哼的把他的脸推开,说:“你别看。”
遥云闷笑,他老婆身上他那点儿没看过?不仅看过,还摸过亲过。
不过余冬槿在这方面向来是大胆又害羞的,遥云也正喜欢这一点,他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把他抱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水,带他一起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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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冬槿自然又起来晚了。
还是遥云端着肉粥和小菜进屋来,他闻到了那香味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余冬槿揉揉眼睛,撑起上半身做起来,问遥云:“几点了?”问完还控制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遥云把早饭放下,拿起之前就端进来了的牙刷沾上牙粉和水杯一起递给他,“刚到巳时不久。”
余冬槿接过牙刷水杯,“都这个点了?!咱们今天还得赶在县城城门关门之前进城呢!”
遥云道:“来得及,你别急。”
余冬槿听他语调听起来挺悠哉,忍不住瞪着他埋怨:“都怪你!”
遥云摸摸鼻子认下,“是,怪我。”
刷完牙洗完脸,余冬槿不肯在房里吃饭,起来揉着腰,跟着端着托盘的遥云去了堂屋。
他们路过饭厅时,还和刚回家的圆圆墩墩撞见了,如今它俩再不能一起钻墙角的小门洞了,墩墩现在长大了,墙角的洞对它来说已经笑了。
乐正于是在饭厅这边给它们留了扇窗户,白天不下雨的时候就让它俩抄近路,下雨的时候就关上,给它们留门。
乐正对它们比余冬槿要上心,余冬槿也就简单的给它们做了个两个用来换洗,还很丑的垫子当窝,乐正却还给它俩添了帐篷,用床单和旧衣服搭的,就在饭厅一角,占挺大位子,颜色风格还挺和谐,像个宠物小屋,很有童趣。
说起来,之前本来放在饭厅中间被摆的整整齐齐的圆桌和椅子都被挪到了一边,椅子或被塞在了桌子下,或被倒扣在了桌子边,整一个就是不用的状态。
这也是,他们家就这么三口人,在家吃饭都是在厨房支小桌,完全用不上这个大圆桌。
余冬槿蹲下来摸了摸圆圆墩墩的脑袋壳,然后掀开它们的小屋看了看,发觉里头挺干燥也挺干净,忍不住叹:“爷爷真好。”小动物们每天出门上山,虽然说是灵物,本身很爱干净,不会和普通动物那样,但窝里若是长久不管,难免还是会有脏东西。
余冬槿走的那天,小帐篷里还不是这个小窝,现在换下来了,之前的那个,余冬槿昨天回来的时候看见好像被晾在了牛棚边上了来着,这也都是乐正给操的心。
两个胖家伙在山神娘娘的腿上蹭了蹭。
余冬槿拍拍他们的脑袋,说:“快去休息吧。”
吃完了早饭,他们就得收拾东西准备走了,余冬槿看过了大黄,有些依依不舍,拉着爷爷的手叮嘱他一定要万事小心,说他这次过去,就去寻能回来照顾他的人。
乐正嫌他啰嗦,把他的手扒开,“行了,你快走吧,你几个叔叔婶子对我都很上心,每天都过来看我,我过得好着呢。”
说起这个,余冬槿连忙道:“对了,是还得去和他们再打个招呼才行。”
遥云道:“我已经去拜访过了。”
余冬槿:“你去过了?”他忍不住笑了,“我不在,他们没有害怕你吧?”他带遥云上门的时候,人家一般都是和遥云打个招呼,剩下的话都是对他说的。
遥云一个人过去的话,余冬槿觉得,他都能想象得到那肯定会存在的尴尬氛围了。
自然害怕了,但遥云不说,他道:“你昨天不是说要给他们送香肠么?我今天给他们家一家送了两根。”他们昨晚做的香肠不是那种很长一条的腊肠,而是短胖一些的小香肠,一家两根也就去了八根,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