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便敲响了刘家的门,进屋把这事儿与刘家人说了。
刘家人一听都很高兴,刘顺道:“太多了,这小子哪儿值那么多钱啊,你随便给他开点就得了。”
他媳妇听了,暗地里瞪他一眼,给了他一胳膊肘。
刘顺大儿子刘成闻言很兴奋,听他爹这样说也不恼,反而还道:“少点都行,我都行!”
余冬槿道:“我家活不轻松,早上要起来磨米浆,中午晚上还要收碗洗碗,工钱自然不能低了的,其实本来雇两个人都行的,但因为时间是岔开的,一个人也能做,所以我就过来问问你们阿成能不能行。”
刘家大伯母道:“能行的,怎么不能?”
刘成也一个劲儿点头,“我行我行。”
刘顺与刘奶奶还想说什么,余冬槿直截了当,“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大后天我们过来开店,阿成到时就准时来上工。”
刘成顿时高兴的不行,忙说知道了,说他肯定会给冬槿哥好好干活的。
刘家伯母也高兴,抿嘴直笑,这可是一个月将近一两银子,相当于大酒搂的带头伙计了,如果能安生干下去,她大儿子娶媳妇的钱就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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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喂过了牛,给家里大门两边放着两瓣的破水缸里,刚种下才冒了牙的葱蒜浇了水,俩人去将将开门的米酒店买了大壶的米酒带上,又去买了不少鲜肉和猪小肠装上车,随后收拾好东西,告别了邻居们,架着牛车回了村。
牛儿在城里憋了五天,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李宅前头那个天井小院儿又小,它已经憋坏了,一路走的很是得劲,瞧见了路边的野花都忍不住哞哞叫,可开心了。
余冬槿坐在车斗里,和遥云商量,“不然把这次把牛儿留在村里好了。”牛在县城,他俩还得铲屎,牛儿又过得不好,余冬槿觉得它好像都瘦了,这多可怜啊。
遥云:“可以,就是得劳烦人送咱们一趟。”
这就没办法了,山村路远,只能是如此。
这个时节的遥云村,比起冬日里要热闹万分。
春日里,孩子大人们都很忙,孩子在玩耍的同时帮大人挖野菜晒春菜,进林子里采认识的,安全的菌菇和可以吃的虫子之类的。
大人们则忙着地里的各种活计,有那冬日里被大雪压垮了屋顶的,还得重新捡瓦或者盖草棚修缮房屋,会捕猎的,趁着天气暖和了,山上野物活跃了,还有结伴上山抓野物的。
不过大家都知道规矩,那些在春天怀了孕或者带仔的母兽,他们是不会碰的,有时遇见了瞧着可怜的,还会给予投喂。
余冬槿与遥云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大约三四点时,一路都遇见了人,招呼就没停过,乐正本来在李家老大家和李大爷下棋,被村里的赶来通知的小孩提醒,明明占了上风却也不管了,抛下李大爷和众位围观的棋友就走了。
李大爷“嘿”了一声,他一上午输多赢少,这会儿正要高兴,对面就坐下了廖家的一位大爷,“别撤,我来替乐正。”
看到他,李大爷知道这位的棋艺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于是顿时来了精神,继续琢磨起这场棋局来。
乐正背着手,乐呵呵的回了家,正好在家门口和两个孙子撞上,高兴的脸上堆满了笑纹,喊:“回来啦!”
余冬槿跳下马车,给了爷爷一个大大的拥抱,“爷爷!孙儿我好想您!”
乐正被抱了个猝不及防,呆了呆后哈哈大笑,先埋怨:“你这孩子。”后也大方直言:“爷爷也想你们!”
遥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下来牵着牛,三人一起绕到了后门。
后门处,原本在外玩耍的猪猪迈着奔跑的步伐,激动的哼唧着,从外头赶回来迎接五天没见的主人。
余冬槿瞧见它,有点嫌弃,“瞧瞧你,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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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泥。”不过还是蹲下身摸了摸它。
猪猪高兴的直把脑袋往余冬槿手心里钻,余冬槿:“好了好了,看你鼻子上的泥,行了,去和牛牛玩儿,它肯定想你了。”
牛儿已经被遥云牵进了牛棚,乐正也进屋帮着提肉拿东西了,余冬槿带着猪猪赶紧进去,猪猪去找牛玩儿,他则从爷爷手上接下了肉。
乐正抱着酒壶,闻了闻味儿,笑了:“这是赵元家的酒?”
余冬槿点头:“是啊,我和阿云喝过感觉还不错,就买了一壶带回来。”
乐正道:“他家的米酒确实好,用来煮圆子最好。”
余冬槿笑了,“那晚上就做酒酿圆子好了。”他觉得爷爷看起来有点嘴馋。
和遥云一起把肉和大肠先放到厨房,余冬槿就忍不住进屋,拉着遥云进屋去看大黄。
乐正背着手跟在他们后头,看起来十分悠哉,说:“你放心,我把大黄养的可好了,它可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