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那些没买到的人见了他们这幅姿态,各个都又馋又气,此时扒着柜台和累得不行的余冬槿道:“我看你晚上一人最多限购三两算了,前面那些人全和进货似的,后面人却买不到,也太过分了!”
有人附和:“可不是么,太不公平了,你得狠狠地限量才对啊,六两真的太多了!不行啊!”
余冬槿:“……成,我晓得了,实在抱歉啊客官。”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又愤愤不平唉声叹气的离开。
见人走了,余冬槿就彻底松懈下来了,遥云洗了手擦干,从后头把他抱了起来。
余冬槿吓了一跳,小腿在空气里蹬了蹬,“你干嘛呢?”这大庭广众的。
遥云:“抱你过去休息。”他拉过墙边的靠背椅背对自己,把余冬槿放在上头坐着,然后给人捶打起肩膀按摩起手臂,一边忙一边问:“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余冬槿其实还好,遥云和有三头六臂似的,刚刚那么忙,还能抽空给他喂拌面,倒是遥云,他握住遥云按在他肩头的手,说:“你才该是饿了,好了好了,咱们去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遥云:“不自己做么?”
余冬槿站起来伸了伸胳膊腰,说:“还不够忙活的呢,这汤都没给咱剩下的,还做什么呀?咱们就在巷子里随便买点好了,刚好咱们都没好好逛过巷子。”
他家汤太香了,买拌面的几乎都没有,全要的是汤的,家里那汤没了他们就加水加料,但尽管如此,烧了好几大锅的汤还是半点没剩,如今就剩一堆骨头渣了。
遥云拉着他,问:“站了这么久,腿脚酸不酸。”
余冬槿又伸了伸腿,说:“没事儿,好得很。”
两人上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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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刘家隔壁的隔壁,那家包子馄饨店随便点了三个包子两碗馄饨,先填肚子。
余冬槿坐在馄饨店外的小凳上,舀一颗馄饨慢慢在嘴里嚼。
遥云坐在他身边,先吃包子。
这会儿没客人,卖馄饨的店老板抱手站在柜台后面笑看他们,说:“累得够呛吧?你们那生意真是好啊!”
馄饨店前隔壁桌上,正是刚刚没买到汤面的客人,他准备用来装面的碗还放在一边呢,他带着十分的怨念道:“就是太好了,叫我没吃着。”
余冬槿笑笑,先回店主:“是累到了。”然后与这位客人道:“这馄饨和包子也好吃啊,客官您多吃点。”
店主笑呵呵,也和客人说:“咱家这可是祖传的老手艺,您别嫌呀。”
慢吞吞的吃完了包子馄饨,两人便开始在巷子里闲逛。
这条巷子不长,一共有十二个铺子,都不大,最大也不过是像刘家那样两户并一起,家家户户的铺子都开着门做生意,但做成品吃食买卖的不多,除了余冬槿也就只有另外三家,一家就是馄饨包子铺,一家是馄饨店对面卖饼子馒头的,还有一家卖麻花糖糕的,在巷子靠里一些。
其他呢,除了一家卖布料的,一家卖杂货的,其余店铺都是如刘家郭娘子家这般,卖的是待加工的食品或者酱料。
像余冬槿家对面那三家,卖的就是醋、生年糕糍粑和米酒。
余冬槿与遥云从头到尾走完,逛完了地方,买了一袋小麻花,打了一罐香醋,称了一包年糕,要了一壶米酒才回了屋。
啃着香脆的麻花,喝着遥云泡的茶,余冬槿坐在凳子上,数着今天中午收到的铜板,“一、三、六……”
最后数完了,余冬槿兴奋的脸颊发红,“两千四百四十八!二两半!”他抬起头,眼睛亮闪闪,“我们赚了二两半!就一个中午!”
遥云坐在他对面,见他高兴便也高兴,眼角眉梢不由也带上了笑,“嗯。”
余冬槿这下子是一点也不觉着累了,他精神得很,满身都是劲儿,立即站起来对遥云说:“走!咱们买菜去!”中午这顿用光了他们本来要用一天的量,菜和肉现在都要补,海带不用,还有一半泡在水里呢,够他们晚上用的。
晚上,又是一顿的忙,这回余冬槿没那么手忙脚乱了,有时遥云进屋打汤,他也不着急了,还能在外头和客人们闲聊几句。
因为石磨还没做好,下午晚上卖的还是面,按照中午客人说的,他这次真的每人限量三两,但下午客人居然更多了,还是有那来晚了没买到的。
晚上,余冬槿数完钱记完账,趴在床上嘿嘿笑,告诉遥云:“抛开成本,咱们今天一天就赚了差不多有五两多,嘿嘿,咱们要发财了!”
遥云看他那样儿,忍不住在心里既心疼又好笑,上手给他按摩全身。
余冬槿一边傻乐,一边被按得龇牙咧嘴,痛并快乐着。
晚上临睡前,遥云拿出了一支深色的木簪,递给余冬槿。
余冬槿疑惑,接过来,“?”这是什么?
遥云:“沉香木做的木簪,之前就做好了,一直没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