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嘿嘿笑:“也帮了点儿忙嘛。”
遥云又低头亲了亲他,说:“你小心伤口,我去洗澡。”
余冬槿点头,“嗯。”
第二天,遥云搬了条小板凳放在路边,让余冬槿坐着看他忙活。
猪猪蔫头蔫脑的,也没前几天活跃了,乖乖蹲在板凳边,看着小伙伴黄牛和凶巴巴主人在地里玩耍,表示很羡慕。
余冬槿只得摸了摸它的脑门以作安慰。
廖老二光着脚爬上路,看余冬槿在这儿坐着,好笑,“冬槿啊,怎么在这儿坐着呢?”
余冬槿喊了声二叔,然后老实回答:“遥云不让我干了呗。”
跟着父亲上来的廖青杉也笑,笑完问:“昨天没摔的怎么样吧?”
余冬槿摇头,“没呢青衫哥,就只是破了点儿皮。”
两人放了心,廖老二左脚踩右脚,把脚上的泥巴往下搓,一边搓一边说:“你这小身板,第一次干这些活儿,受了这么多天累也差不多了,是该歇一歇。”
廖青杉也点头附和,“是啊,不然猛地这么累,对身体也不好。”
余冬槿笑着,“嗯,我晓得的。”
今天忙一天,地里的活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便是注意好地里的禾苗情况,适时灌溉浇水,让禾苗好好生长。而红薯就不用说,这玩意皮实,只要注意好除草就行。
他们这里不种直播稻,都是精种,所以稻种种下去,禾苗生长到三四十天之后长到差不多高的时候,还需要再插秧,三四十天,这时间长着呢,所以余冬槿便琢磨着,城里那间店该什么时候开才好了,余冬槿想着这个,便抽空和遥云还有乐正商量了下。
家里的小动物们,圆圆墩墩不用说,它们向来自给自足,而这时的猪猪也已经可以自己与黄牛一起出门找吃的了,差不多的时候还知道自己回家,田里的活也告一段落,地里的菜籽也都种下了,他们暂时可以歇一歇了,便可以忙别的。
遥云没意见,乐正也说行,不过让他俩在四月五,清明节这天之前回来,要过节呢。又唠叨他俩,特别是说余冬槿,说他们之前回余家,去之前他还和他俩说要记得把余父余母的牌位请来的,他们却没一个记得的,回来就带了两个人和一堆东西,又说他自己也糊涂了,不说清明节也把这事给忘了,老人家挺不高兴的,怪两个孩子也怪自己。
余冬槿:“……”他挠挠脸,“我是真的忘了……”这事儿确实是他疏忽,主要是他就没有请牌位的概念,这个要怎么请来着,余家有没有祠堂他都不知道。
遥云也老实听训,按理说他不该也把这事儿给忘了的,可大概是因为那时忙着救人,又着急忙慌的带陈家兄弟回来,他便也将这件事给抛置于脑后了。
老人家嘀嘀咕咕的,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只得以后再说了。
之后待家里的黄牛忙完了——这牛儿今年刚到家就忙坏了,村里有牛的少,除了他们家和村长家,也就只有另外两家有牛,春耕的时候,有些家里人忙不过来的,就会来借牛,不白借,会回送东西,送牛儿吃的草和人吃的菜和别的什么的。
让牛歇了两天好好养养力气之后,他们在四月初这天,叮嘱大黄照顾好疼爱它的爷
60-70()
爷,告诉他们他俩去城里待几天打扫好铺子就回来,然后与邻居们也打了招呼后,出发去了城里。
65
因为遥云赶车时牛儿总走得快,他们出发的又早,所以这天下午大约寅时未过,他们就到了县城李宅。
这时候,邻居们都还在忙,他们到了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忙着刷水缸打水,忙碌起来。
隔壁家的两家是一直关注着李家的,听见动静都出来看,卖豆腐的郭娘子开门伸头一瞧正好和打水回来担着两桶水的遥云对上,吓得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而刘家的老太太好些,余冬槿没在,遥云脾气看起来便没那么好,她单独面对遥云,见他虽然也心一颤,但好歹是磕磕巴巴的问出了口:“回,回来了啊?冬槿和乐正先生也,也回来了吧?”
遥云脸上没啥表情,回:“我和冬槿过来看看,爷爷以后就住在乡下。”
老太太没想到是这样,迷迷瞪瞪的哦了一声,有点惆怅,赶忙转身回自家屋里去了。
屋里厨房,余冬槿正在刷锅准备烧热水,看他提着水进来,好奇问:“我听到声音了,是谁啊?”
遥云将水倒入水缸里,说:“是隔壁刘家的奶奶,问咱们是不是带着爷爷回来了。”
余冬槿点头,“可惜,爷爷想在村里住,那他和这些邻居们以后就不能常常见面了。话说,咱们时不时谢谢人家呀?刘奶奶把爷爷照顾的不错。”乐正是真的被照顾的挺好的,身上没瘦,精神头也好,而且听老人家还提过,刘家叔叔还想帮他洗澡呢,不过他爷爷现在还有劲儿,自己能动,洗澡什么的很是利索,连连拒绝了,人家刘叔叔便守在外头,等着乐正洗好。
真的很细心,听得余冬槿好惭愧,他都没有这样细心,心太大了,后来这段时间,爷爷洗澡他便也守着,老头说他烦他就当没听见。
不过,余冬槿听乐正说,他们家之所以这般细心,应该是因为以前有照顾刘家老爷子的经验的缘故,刘家爷爷是摔了一跤摔成了半瘫,拖了大半年才走的,乐正说他们家这是把他老头当成当年的刘老爷子照顾了。
遥云:“那,买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