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
“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脑髓地狱’这个词?”
“下意识的。久作也不知道……”
问了一圈,什么都没问出来,柯南无力扶额。
不过,非要说的话,“久作”这个名字和他的“江户川柯南”异曲同工……
刚变小那天的书房里,柯南是在看到书架上江户川乱步的书后才想到这个名字的。当时久作也在书房,而且他的书房里也有梦野久作的推理著作,久作看到那些书后给自己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也很正常。
叹了口气后,柯南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伤害灰原?”
“虽然她当时看起来确实很可怕,但我不是叫你‘先走’吗?即使不走,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甚至催眠别人?”
久作抬头看着柯南。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答案就脱口而出:“……因为她杀了博士。”
一旁还活着的阿笠博士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讶。
柯南:“还有呢?”
“因为她在威胁哥哥,”
久作说,“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只要是哥哥讨厌的,久作都会帮哥哥清理掉……”
“……是久作做错了吗?你讨厌久作了吗?”
——这个世界的超自然能量都会受到限制。
马甲们想要应用异能力,都需要积攒很长时间的能量。一般来讲,大家都把异能力当做最后的保命底牌,日常生活中鲜少使用。
今天久作“为了柯南”,把自己的异能力能量用掉,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用不了异能力了。
“……”
柯南沉默。
久作看柯南的眼神非常纯粹。
他是认真的。
…他还能说什么呢,
柯南想。
阿笠博士听到后也愣住了,他叹着气拍了拍江户川柯南的后背:“……和你不一样,久作只是个孩子。”
“不管他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怪东西,但孩子就是孩子,在没人教导前他分不清善恶……不如说,这样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拿起伤害他人的武器,本身就是种悲剧。”
一旁的灰原哀也终于回过了神。她还是很害怕,不声不响地躲到了沙发离久作最远的角落。
心理阴影这种事——只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才知道有多恐怖。
柯南安静地看看灰原,又看看久作,站在原地默不作声许久。
最终,他叹息一声,抬手摸了摸久作的头:
“……错的不是久作,是教会久作这些坏事的人。”
“不会不要你的,我们是兄弟,不是吗?我们可都姓江户川呢!”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教育问题”。
说到底,久作也只是受害者。那些拿孩子来当做“武器”的人才是真正的有罪,更何况久作也被那个组织灌下了药,身体也变小了,他不可能是组织那边的人。
久作像是放了心一样,幸福地眯着眼蹭了蹭柯南的掌心,一幅依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