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沉玉谷前往蒙德的路漫长难行。山路盘旋多岔路不说,遮天蔽日的密林,也让并不擅长野外辨认方向的宁归感到头大。
还不如变成鱼游过去。
“那样要绕好远一截路嘎,况且逆流而上,就算是你也游不快吧。”阿尔戈伏在他肩上偷懒。
宁归已经习惯了被阿尔戈偷听心声,他斜睨着肩上的胖鸟,默默腹诽一句。
“我才没有变胖嘎!”阿尔戈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急忙扇动翅膀飞起来,缩紧腹部试图证明自己,“你瞧我的翅膀、我的脖颈”
“我又没说你胖。”
“可你想了!”
“怎么,连我怎么想你都要管?”
“”阿尔戈被怼得哑口无言,闷闷不乐地落回宁归肩头,“你嫌弃我了,你肯定是嫌弃我了!”
“嫌弃你还把你驮在肩上?那我可真是有受虐倾向。”宁归开玩笑道,他举起手搭在眼前,已经过了翘英庄,只要沿着这条竹林石子路向前,就能到达蒙德与璃月的交界处,石门。
“方向应当是没错,怎么还不到呢?”
天快黑了,这一路都没找到类似达达利亚留下的标记,宁归有些忐忑。恰巧竹林旁有家挂着酒旗的酒肆,他打算去问问路。
“喂,那边的小哥!”
他前脚踏入酒肆门槛,便被身后一道轻快活泼的少年音叫住。
宁归回头,指了指自己,“叫我?”
“对,就是你呀,肩头有只歌鸲的小哥!”
阿尔戈简直快热泪盈眶,急忙飞到那位穿着绿色头蓬,手握竖琴的少年面前,“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就是,那个能不能再说一遍?”
不等宁归阻止,它已经叽叽喳喳喊起来了。
不料少年并没有被这只会说人话的鸟吓到,反而笑眯眯地偏头道,“诶嘿,原来你会讲话呀,真乖真乖,不愧是一只聪明的歌鸲呢~”
“嘎!小哑巴快来听听,他没有叫我胖鸡、肥鸟他叫我歌鸲诶!”阿尔戈已经完全兴奋到语无伦次了。
“”宁归无可奈何,只得抽出迈进酒肆的脚,向那位站在酒旗下的少年走去。
少年带着一顶和斗篷同色的贝雷帽,帽檐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鬓角的头发被扎成小麻花辫的样式。他有一双绿得发蓝的眼睛,像是晴朗夜空下流动的风,灵动而深邃。
这身打扮,还有这对眼睛好眼熟,就像是
“你好,美丽的璃月小哥,请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他说话自带一种韵律感,大概是吟游诗人的本能吧。
宁归无暇再想其他,“呃,有什么事吗?”
“嘿嘿,说来惭愧,就是你能不能帮我去酒肆里买一壶酒呀?”
“买酒?”宁归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他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哎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确实已经达到能喝酒的年龄了,我绝对没有骗你!”
这个打扮,再加上爱喝酒,吟游诗人
宁归一惊,捂住嘴巴,“你、你是温迪?!”
“诶?你认识我?”少年一愣,之后自语道,“难道我身为吟游诗人的美名已经传遍提瓦特了吗?真是令人意外啊。”
“呃我我确实是听别人讲起的。”
差点忘了,温迪平时是一吟游诗人的身份示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风神巴巴托斯,自己要是贸然戳破他的身份,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你认识我的话那就好说了~你应该也知道吧,如果没有酒的话,我就没办法写出能够传唱七国的美好诗篇,这对于整个提瓦特的艺术界都是莫大的损失啊!”温迪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
“嘎!?小哑巴,你帮帮他把!”阿尔戈已经完全倒戈,“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提瓦特的艺术界遭遇这种灭顶之灾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宁归对阿尔戈的夸张帮腔毫无感觉,不过只是帮忙买壶酒,举手之劳本不该拒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