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哦,是了,山主总喜欢把水泼在主人身上,主人咒她迟早被水淹死。”
“”看来这石像虽然损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意外保留了些没什么用的。
“那个,我是来找山主的,想必药君的洞府内能找到一些山主的踪迹…你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吗?”
“既然是山主的朋友,就是主人的朋友请进我去泡”
“茶”字未说出口,石像眼睛里的缓缓荧光暗下来,不再说话。
而他们面前的结界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宁归的胸口泛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楚。
几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被称为山主的浮锦就此消失,而她的朋友,也就是药蝶谷主人的药君也离开了这里?
长生说过,浮锦是她的友人,她会不会就是那位药君?不回来不是因为不想回,而是因为此时的长生只能依附于人,没办法回来?
宁归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摸了摸石像的头,低声道:
“你的朋友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千年来他也一直遵循着主人的命令,从未离开过此处,你们都很棒。”
石像的眼睛闪了闪,再次归于沉寂。
达达利亚走上前,“要进去吗?”
“嗯。”宁归点点头,扶膝起身。
堇瑟跟上来,三人继续向洞内走去。
越往深处走,脚下的土质越松软湿润。沿着泥泞难行的小路,尽头处看到一方水潭。两条碎裂残破的木栈道沿着水潭的边缘蔓延,一条延伸向高处药坛状的石屋,一条延伸向摆满书架的山洞。
水潭中央种着一颗茂密的茶树,四周彩蝶环绕,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你们看。”堇瑟抬手指向高处的石屋,圆形的拱门旁摆放着一块色彩瑰丽的壁画残片。
“上去看看。”宁归率先走上栈道。
洞府年久失修,栈道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他们才爬上栈道,来到那块壁画残片面前。
残片颜色鲜艳,笔触清晰,上面画着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生物,不难辨认出是一条白蛇和一条锦鲤。
仿佛是一种直觉,宁归一眼认出,那条锦鲤就是浮锦。
他用手指轻抚着残片,指尖抚过的地方体验到一股奇异的暖意,伴随着水波般的纹路顺着指尖绽开,残片上的画面逐渐产生改变。
缠绕的白蛇与锦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蓝色的惊涛骇浪之中,一条巴掌大的小红鱼正散发着金光,向一个身穿红衣、不断坠落的小女孩游去。
“这是”宁归双目微睁,下意识地缩回手。
“让我看看!”堇瑟凑上前,难以置信地望着残破上的画面,“怎、怎么会这明明是”
她话音未落,达达利亚神色一凛。
“等等,残片有异,后退!”
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一道白光闪过,三人一齐消失在残片前,只留阿尔戈一鸟蹲在书架上,不明状况。
“嘎?”
*
达达利亚最先醒来。
他环顾四周,发觉自己仍在洞府中,可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尊瞪着碧绿眼睛的石像与他大眼瞪小眼。
“你这是,充能完毕了?”他靠近石像,在它眼前晃了晃手。
石像仿佛没看到他一般,一言不发。
达达利亚只好又四处大量,宁归呢?还有阿尔戈和那个小丫头,人都去哪了?
“达达利亚!”
“宁归?”他立马听出宁归的声音,“你在哪?”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