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阳光很刺眼,他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
“嘎!捂眼睛做什么,快睁开眼看看我呀!”阿尔戈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是我!阿尔戈呀!”
“”
宁归逐渐适应阳光的亮度与温度,细长的手指缝隙中露出一半眼睛,与阿尔戈四目相对,最终完全展露出来。
“阿尔戈?”他的眼睛缓慢地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这是哪里”
“这里是晨曦酒庄!我们已经离开那个吃人的斗技场,回到地面啦!”
“晨曦酒庄迪卢克是他救了我?”
“算算是吧!”阿尔戈支支吾吾地答。
宁归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当然!没有”阿尔戈的声音越来越小,它心虚地移开视线,“的确是晨曦酒庄的主人把你带来这里的,他还找人帮你看伤,解了致幻剂的毒”
“致幻剂?”
“对呀,你被你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中了浓度很高的致幻剂!明明只是腿上受了一点小伤,但是双手一直死死捂着肚子,掰都掰不开。”
“什么?只是腿上的小伤?”
宁归将手伸进衣服下摆,在腹部摩挲,触感温暖平坦,没有任何异常。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挨了一拳,还吐了很多血
“都是幻觉!你只是小腿上有一点擦伤,致幻剂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进入你的体内的。”
难道是那个刀疤脸的机械狼搞的鬼?可那个在非官方预选赛上被撕碎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宁归感到有些头痛,他敲了敲额头,却没有丝毫缓解。
“也可能是先用致幻剂迷惑对手,然后再为所欲为?”阿尔戈听到他的心声,顺着推测下去。
“可是我明明记得有很多血,沾满了手心。”宁归抬起干净的双手,“还有很浓的血腥味,这究竟是”
“哎呀,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阿尔戈咬着被子,帮宁归捻了捻被角,“医生说了,致幻剂的后遗症很难消散,就算醒来也要多卧床。你饿不饿?我去帮你和女仆长要点吃的?”
“没事,我不饿。”宁归摇摇头,思绪依然停留在赛场上。
“等等,那比赛比赛呢?!”
“什么比赛啊,你昏迷了两天,比赛早结束了。”
“什么?!”
宁归掀开被子坐起,右腿在挪动时感受到一股放射的刺痛。
“不对。”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你再说清楚一点,迪卢克是怎么救我出来的?如果我没有认输或是死亡,比赛是不会结束的。”
“就是就是那样把你救出来了呀”阿尔戈心虚地后跳两下,企图蒙混过关,“哎,已经过去的事,你别纠结那么多了”
“阿尔戈。”宁归平静地叫了一声它的名字。
“你真烦!”阿尔戈恼怒地背过身去,“就算他拼了命把你救出来,我也一点都不想原谅他!要不是他不告而别,你怎么会一个人被丢进那么可怕的地方”
“是达达利亚?”
“对,是他,那个讨人厌的至冬小子!”
“”
“你也很无语对吧!每次都这样,先把你丢进危险里,再像个英雄似的闪亮登场,他以为这样你就会很感动吗?可恶,你这么惨都是因为谁啊!”
“他人呢?”
“哈?你不会还对他有感情吧?”
“不,我只是问问。”宁归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他还在昏迷啦!听说他为了救你,在斗技场大闹了一场,一个人单挑了三十几个警卫机械,恐怕现在已经被暗鸲之巢拉入黑名单了”
“等一下!”阿尔戈话锋一转,回头跳到宁归面前,“喂,你不许同情他,也不许心软,听到没有?”
“”看到阿尔戈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宁归不禁莞尔,“你像是比我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