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只是偶然听到些只言片语,并非有意。”
纸盒被他放在房间中心的圆桌上,解开丝带,移去盒盖,露出一套折叠整齐的深蓝色礼服。
“这套礼服尺寸偏大,对你来说不算合身,希望你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迪卢克老爷。”宁归学着酒保那样叫他,“您愿意帮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叫我迪卢克就好。”他讲话时透着一股恰到好处的疏离,并不会让人觉得失礼,“还未请教?”
“呃我叫宁归。”宁归急忙伸出手。
“我叫阿尔戈!”胖胖的歌鸲飞落在桌面,向前蹦了两下。
“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迪卢克浅浅握了一下宁归的手,“请更衣吧,如不嫌弃,还请稍后下楼喝一杯苹果酿,这酒是暖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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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归点点头,目送迪卢克离开。
“真是位绅士!”阿尔戈用颇为欣赏的口气说道,“感觉比那个只会惹人生气的至冬小子强多了,是不是?”
宁归没理会它,自顾自拿起盒子里的衣服,向屏风后走去。
“喂,你怎么无视我?”阿尔戈没有得到答案,显然很不满意,“不是吧,难道你还在惦记那个至冬小子吗?”
“你很吵。”屏风后传来宁归冷漠的声音。
“你你居然嫌我吵?我们还是不是难兄难弟了?!”
“如果还想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就闭上你的嘴巴。”
“”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宁归松了口气,终于有时间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
不论是达达利亚本人,还是他方才说的话,都让宁归很在意。
“作为补偿,就让我陪你调查吧,你可以利用我毕竟愚人众的执行官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不是吗?”
让别人利用自己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如果真的很愧疚,又为什么要骗他?
哪怕他知道那只盒子是空的,为了托克,也会按照查理的要求独自进入别墅,达达利亚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他,又何必现在做出一副很在意他的样子?
不对不对,为什么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达达利亚?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
宁归敲了敲自己的头,强迫自己调整思路——那个召唤自己的人,真的是达达利亚吗?
可莫娜明明说过,信物出现的时候,会有很明显的感知,难道指的就是他和达达利亚在一起时,那种没由来的心跳加速或是酸酸的憋闷感吗?
“当然不是嘎!你纯属是被他气的。”阿尔戈隔着屏风喊道,“任凭是谁,面对那个利用和背叛自己的人,都会有生理不适吧?”
“”
“嘎嘎!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尔戈急忙道歉,“我只是在想,如果他真是你的信物,那为什么你现在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
“嘎?你不会又变成独眼小宝了吧?!”
阿尔戈急匆匆地飞跃屏风,看到浴袍脱下一半的宁归,没刹住车,一头撞上了墙。
“你干嘛?!”宁归单手捂胸,吓了一跳。
“我我只是担心嘎”阿尔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飞了出去。
哼,以人类的标准看,至冬小子应该也算是艳福不浅吧。它没好气地想。
宁归不知道阿尔戈在想什么,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阿尔戈方才所说的话上。的确,单凭变回人形的时机,还是不能断定达达利亚就是他的信物。
或许明天可以再去找一次莫娜,亦或是想办法找找别的线索。
也许让他变回来的,是一样在至冬和蒙德都有的东西呢?
*
“你是来蒙德找东西的?”递上一杯蕴含着温暖元素力的特调苹果酿,迪卢克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