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的焦虑如同被隔绝在窗外的那些细碎又细密而微妙的雨,纷至沓来,悄悄地布满我感知得到的每一个角落。其实,我也知道目前这些问题微小得几乎可以被忽略,如果不加以意识,我或许能够继续假装这些问题并未存在。然而,却偏偏是我过分敏感的思维,将这些微末的烦扰一一勾勒在我的脑海中。
我感到仿佛是在一场无形的战斗中,每一根细线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紧紧缠绕在我的心头。这些微小的焦虑仿佛是无形的刺,刺痛我的神经末梢。我深陷在这无尽的思绪漩涡中,无法自拔。
或许,这正是我的特点——过于敏感,过于深思熟虑。我总是能够在细微之处发现问题,甚至是那些别人可能从未注意到的琐碎之事。这种过度分析的习惯,让我在平凡的日常中也难以摆脱焦虑的纠缠。
这些微小的焦虑在我的心头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让我陷入了思虑的深渊。
突然间,夏洛克的声音划破空气,“兰尼,你说今天华生的约会怎么样?”
我立刻感到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一抛开心头的焦虑。我的精神也跟着回来,开口回答:“那肯定很顺利。”自从华生有了女朋友,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经常约会,也不吝于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在一月份的时候,华生还特地带着她让整个公寓的人认识。莎拉小姐温和又善解人意,和她交谈总是让人感到轻松愉悦,而华生在她身边也显得异常快乐。
夏洛克的问题仿佛是一股清风,吹散了我心头的烦闷。我开始想象着华生和莎拉小姐今天的约会,充满了对他们幸福的祝福。这样的轻松愉快的谈话让我感到一丝解脱,仿佛重新找到了心灵的平静。
夏洛克听后思索了一下,随即发表了他的看法,“我觉得,他们会因为这次的情人节步入新的阶段。”他的眼中似乎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仿佛洞悉了更多。
我也跟着附和着这个观点,“是的,我觉得华生可能会邀请莎拉小姐回221B公寓过夜,让她更加熟悉且深入了解华生先生的生活习惯。”说到这里,我笑了笑,毕竟在这个年龄段,“一对恋人开始同居”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再正常不过了。我父亲过去是警察,他住的小区也是警察小区,上下左右都是警察。而警察的孩子一般是干不出霸凌学生的行为。除此之外,我在学校的成绩还算挺好的,也愿意回答别人遇到的问题,老师们都觉得我很乖,所以我接受到的好意是很多的。
我从来不用担心学校方面的人际问题。
见到教授走过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他说的「欺负」会不会是要打我。
我相信,很多人会对我接下来的第二个反应感到匪夷所思和荒诞,甚至很直接在想「我是不是傻瓜笨蛋」。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人,也许还会担心「我是不是(笨到)成绩从来都没有及格过」。这些想法自然并不是第一次碰到过,所以我很清楚有些人的想法。
我确实不算是那种精明的类型。
有些人会把自己的利益得失算计得精确。这样的人不仅从不会吃亏,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带来利益的机会。这大部分还是属于褒义的,我并没有觉得这种不好,偶尔还能觉得对方生命力旺盛。
即使会让人觉得我是不是太笨了,可我还是很想认真地在思考。
「如果教授要打我的话,什么样的程度是我不要躲的?我要不要躲?」
主要是我不是个怕疼的人。潜入后台的夏洛克在对敌方面却没有那么顺利。
后台的化妆间里面全是道具服。在全是光亮的化妆镜抽屉深处,夏洛克发现了射杀银行职员爱德华·范孔的25毫米口径手丨枪。当他伸手要拿手丨枪的时候,他发现手枪里面要比想象中的重。
这份重量并不是来自于枪体本身,而是因为枪的另一侧有一条线牵引着。
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夏洛克很快松开手枪,但是枪已经被拉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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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机,在他松开的时候,就是一个默认开枪。枪口朝着夏洛克的腹部射击。就算夏洛克勉强躲开,早就有人往夏洛克的方向靠近,一条缠在手掌上的绸布被抻得如同软刀,又像是蛇一样灵活,扣住夏洛克的脖子,绕了一圈。
绸布被使用者拉得就像是他坚硬的手臂一样,此刻也跟着绷直。
夏洛克用力挥动手肘,狠狠地刺向身后人的胸腹。他感觉到对方的肌肉坚硬如铁,仿佛撞击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岩石。窒息的感觉笼罩着他,他的脖子仿佛被无形的铁钳夹住,呼吸已经变得异常困难。夏洛克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像是被人在用力扭断一般。
就在这时,凌空一阵枪响,夏洛克发现施在绸布上的力度无意识放轻。当对方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夏洛克用手扣紧绸布,试图拉出一个呼吸的空间来。
“蜘蛛,你想看著單幫主因你而死嗎?”
兰尼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响起,充斥在整个静谧的化妆间。他将枪抵在一名中年女性后脑勺位置,话语中充满了冷酷和威胁,每个音节都散发着极强的压迫感。
见被叫做蜘蛛的男人手上毫不松懈,身后的青年再次扣动扳机。
“他不聽我的話,單幫主能幫個忙嗎?”兰尼平静地说道,语调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他的声音仿佛是尖锐的刀刃,悬挂在空气中,几乎要刺进别人眼瞳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单帮主是因为黑发青年拿着一柄玉簪吸引到无人的角落处,现在只需要蜘蛛把对方的同伙弄死,之后有多个帮手把这个年轻人控制住。
单帮主还没有做好决定,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心脏跳动得像是被这个声音击打一般。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兰尼的声音仿佛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将她困在了其中。
她的心神还没有完全收回,原本素淡如雪的青年突然发出一声暴喝“快!還等什麽!”
兰尼的声音从喉咙中涌出,充满了冷酷和威胁,仿佛一阵地狱的寒风吹过,令人心头一凛。与此同时,那枪口就像是毒蛇一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狠狠地咬上一口。
单帮主顿时心胆俱裂,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几乎失控,只能颤抖地让蜘蛛先让对方松开。蜘蛛不得不松开手上的绸布,此刻夏洛克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脖颈被绸布勒住的感觉如同死神的触碰。当蜘蛛最终放开他的脖子时,夏洛克猛烈地吸气,喉咙痛苦地咳嗽,试图恢复正常呼吸。
他还没有来得及往青年的方向看过去,黑暗中另一道声音也响了起来。
那是一道女声。事实上,我在这个宴会上,还挺焦虑的。
眼前的人们穿梭如织,笑容和言谈形成一幅繁忙而热闹的的画面。而在这个画面里面,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莫里亚蒂教授。我不是指我想要和他交谈,而是我太知道莫里亚蒂教授来这个场合,绝对不会是当个平静的局中人。
早上上船前,莫里亚蒂教授远远喊了我的名字,这并不是他平素的行为,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但凡他曾经有一刻在我面前失态过,我都会在想这个人是不是忘记早上见面的地方是公众场合。就算是为了挑衅夏洛克,这种举动也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