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很多话,但他从说“危险的事情”开始,我就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和夏洛克相处那么久。夏洛克最多也就只是不看别人眼色做事,也没有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要不是对方是夏洛克的哥哥,我现在就像是在银行总部那样,随便敷衍一下就离开了,甚至摆上一个“你觉得我信吗”的表情。
“我不想做这件事。”我拒绝了。
麦考夫让我别急着拒绝,说道:“钱不是问题。你不是会担心你不够钱去读大学吗?我甚至可以帮你转到剑桥牛津大学里面就读。”
当初在我已经做好准备要为麦考夫先生好好工作的时候,他还让那个保镖用枪口对准我,似乎在准备我什么时候同意,什么时候就把我击毙。
现在我又丝毫不缺钱,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我正要指责麦考夫一点都不相信夏洛克的事情,结果我想起他进屋的时候还锁了门。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又突然叫住我,果然又是让我来表忠心吗?
这个局布得太早,我差点被骗过去了。
再来,如果他真的认识莫里亚蒂教授的话,很可能也会担心我会坑害夏洛克。所以他这次要比之前的面相更加沉重严肃,有种处处看不惯我的表情。
现在就是我表现的时机。
我无比坚定地说道:“谢谢麦考夫先生的提议,我的回答从始至终都只有No。”
我原以为他会像是第一次那样,对我这个回答很满意。然而,麦考夫却表情更加沉重起来。我不动声色地研究他的表情,不确定他是不是还要继续试探我。因此我没有半点退缩。
我甚至想着要不要给自己加戏——摔门而出。
可是我怕会吵到其他人,因此就放弃了。
我最后离开房间的时候,麦考夫也没有说任何话。
我离开俱乐部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麦考夫所在的会客厅的方向,内心默默地肯定自己。
我的表现一定获得了认可。
接下来我就直接回公寓了。
我回公寓的时候,听到夏洛克在“锯小提琴”。他有时候会用小提琴来协助自己思考,而乐声就和他思考的声音是同频的。因此他的小提琴声都很随意,要么是古典乐,要么就是他的即兴,这个时候就全靠他的心情如何。
楼下装修队已经都把地板重新装回去了,但上面还有很多没有清理的灰尘和木板。
我看进度,明天就可以完工了。
我检查完地板的情况,才回二楼想和夏洛克隐晦地透露我星期二晚上夜宿在外的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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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支持莫里亚蒂教授的事业。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因为我怕夏洛克和莫里亚蒂打起来,就瞒着。尤其是现在麦考夫似乎还要干涉这件事。
我都已经正式成为第一号读者了。
如果教授不见了,我一定会好难过。
我思来想去,觉得我应该和夏洛克好好商量,毕竟现在莫里亚蒂教授和夏洛克之间也没有剑拔弩张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再说,要是我真的遇害,夏洛克起码还知道去哪里找我的尸体回去。
总而言之,越是容易引发冲突矛盾的时候,越是不要害怕最开始的时候坦诚相告。
若是等着事情演变成无法控制的局面,那才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昨天就是含含糊糊,不敢直说,今天差点就让教授被调离伦敦了。
我能不能打消麦考夫的想法,这也未可知。
而夏洛克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我只是填上我的心理动机而已。
夏洛克在听完我说的话后,才放下他演奏中的小提琴,看向我,语气毫无波澜地问道:“原来你有这么喜欢数学吗?”
“怎么了?难道是用错钥匙了吗?”我试图保持镇定,心中仍保持着一丝希望。
警员摆弄着手铐,脸色变得严肃,然后解释说:“手铐好像被警车碾过,现在手铐收缩的扇体位置变形,无法正常解锁,即使有钥匙也无济于事。”
我声音微微颤抖,心情愈加沉重,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家人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