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桃不比木桃这?种?刚刚到温芍身?边的,她在温芍身?边已经有好?几年,更是帮着她一起照顾满满,温芍见了她苦苦哀求,心?下总归是不忍的,也明白她说的并非全都是真话,也并非全都是假话,总是情有可原,可事已至此,即便?她事先不知?,是木桃将她拉过去的,她也还是没有来偷偷告知?温芍,温芍救不了她。
温芍忍了忍,还是与?她道:“你以为这?就可以回去北宁了吗?杀了王爷之后,我们?滞留兴城,不是没有被发现的可能,相反一定会被大肆搜捕,不用说回北宁了,你连性命都保不住。”
温芍不忍心?再说下去,侧过身?子,隐在了顾无惑身?后。
顾无惑等温芍说完之后,才对程寂道:“木桃和另外两人你去处理?了,至于水桃……”
他顿了顿,然后看向水桃:“本王放你回北宁。”
看着水桃因惊喜而瞪大的双眼,顾无惑继续对她说道:“你去告诉秦太后,她的女儿对她失望至极,再也不会回去了。”
四?下寂静一片,连水桃的抽泣声一时也停了下来。
顾无惑说完之后默默地等了一阵,躲在他身?后的温芍没有响动。
他知?道他替温芍说的这?句话说对了。
今夜的事,无异于使温芍与?秦太后决裂,而温芍说不出口的话,便?由?他来替她说。
这?样,他也可以安心?了。
她永远都不会走了。
压下心?中那点隐秘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喜悦,顾无惑又?出去吩咐了程寂几句话,让他连夜把水桃带出去,然后又?重新回到房里。
在瑞王府时,他一向是和温芍分居的。
若是木桃再细心?点,便?会觉出异样,温芍怎么可能顺理?成章地留他在自?己房里休息。
到了此时,顾无惑原本也是应该离开的,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却又?重新折返了回来。
温芍站在内室的窗前出神?,面前是一株没有开花的盆栽,又?绿又?茂盛。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温芍很快回过神?,正要转身?去看,却已经被顾无惑从身?后抱住。
他抱得很松,只是轻轻环住了她的双臂,温芍只需要随便?一挣,就能够立刻脱开。
但温芍却只是问他:“干嘛?”
顾无惑没有回答。
半晌之后,温芍稍稍动了动手指,却听?他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温芍忽然笑了出来。
“难道你要我杀你?”她反问道。
去过北宁之后,温芍的手其实已经不怎么干净,但要论她本意,她实在不想杀任何人。
更何况是顾无惑。
温芍想了想,说道:“我生在南朔,长在南朔,南朔才是我的家,杀了你,我的家要怎么办?”
今日在兴城遇见的百姓,可都对未来抱有许多期许。
如果顾无惑在战前便?身?亡,温芍不敢想象他们?会有多难过害怕。
“仅仅如此?”顾无惑沉声又?问。
“那你想听?什么?”
温芍唇角带了些笑意,顾无惑的话一直不多,她多反问几句,他便?会知?难而退了。
然而下一刻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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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说道:“你就不能是为了我吗?”
温芍气息一滞,然后耳根开始热了起了,他又?抱着她,一时竟更加燥热难耐起来。
而她身?后的顾无惑也并没有好?多少,他原先只松松地搂着她,此时手掌双臂渐渐用起力来,手掌在她纤细的腰间搓揉了两下,呼吸也粗重起来。
温芍心?若擂鼓,连忙转过身?,可是却依旧没能挣开他。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企图为两人隔开一段距离,慌忙说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