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迷糊了你。”他牵起她手?腕,引导她勾住自己脖子,“手?搭上来,搂紧了。”
她浑身没力气,一手?搭上来又自己滑下去,人都快倒了,他又给她揽着腰捞回来,太阳穴疼得?像敲锣打鼓。
姜洵就着霓虹灯光看清他的脸,一阵委屈又泛上来,本能抗拒他的怀抱。
趁他没敢使劲儿,她三?两下挣开他,自己摇摇晃晃往前走了几步,见着个圆圆的东西,像哆啦A梦的头。
她揉了揉眼睛,疲倦地坐下来,抱着。
周屿程头疼地被她晾在一旁,居高临下看她情感充沛地搂个石墩子。
路人是什么眼神?他这会?儿也懒得?管了,半蹲下来捧起她的脸:“抱它干什么,我不比它热乎?”
姜洵不哭了,红肿的双眼虚望着远处一个点,委屈又凛然:“才不抱你,你冷血无?情,为?非作歹,薄情寡义”
醉是醉了,成?语倒记得?一清二楚。
九月末的天,他热得?想?把衣服脱了,又哄又骗地把她跟石墩子分离开,弯着腰起身,拉她胳膊:“听话,起来。”
她不听,执意把胳膊抽回去,抱着膝盖垂眸发呆。
周屿程额头冒汗,百分百的伤脑筋,只好拿出手?机先?把车叫了,又蹲下来哄。
面前一张白皙小脸挂着泪痕,委屈巴巴,一双泛红的眼睛把他心疼化了。
他耐着性子,一手?掏掏她的挎包,找出一张湿巾给小花猫擦擦脸,逗她:“陪你打个地铺在这儿过夜?”
她摇头,声音软乎乎的,含着哭过的哑:“想?吃糖葫芦。”
他妥协:“给你买。”
说着打开手?机查看附近商家,看哪家有卖糖葫芦。
姜洵眼神?直勾勾盯着马路对面,语气呆懵道:“就要吃那家,那家有草莓的。”
醉成?这傻样还能看清那是草莓,美术生的色感他还真是佩服。
担心这只小醉鬼,周屿程马路也没过,直接对着那边喊:“大爷!”
摊主惊醒,挥手?赶了赶苍蝇,转头茫然四顾。
“谁叫我?”
苍蝇像回旋镖一样飞回去,周屿程眉头皱了皱,扬起音量:“拿个糖葫芦。”
摊主一乐,问他要哪种,他说最边上的草莓,让送过来。
对方欣然同意,快步过了马路把糖葫芦递到他手?里,不忘自夸:“自己做的,百年传承的手?艺,绿色健康!”
周屿程扫码付了款,对糖葫芦的身世是否清白不太感兴趣。
他把姜洵捞进?来让她坐到石墩子上,自己蹲下来,草莓递到她嘴边,轻轻戳一下:“就给吃一个,别?贪嘴。”
她轻轻眨眼,看了看,不动声色咬了一口。
薄脆的糖衣掉落几块,沾在她嘴唇上,被她乖乖舔回去。
慢吞吞的,吃完了一颗。
她盯着他手?里的:“还要。”
周屿程脸黑:“要个头你要,不准。”
音落,她嘴角一耷,小表情又开始委屈。
他无?奈,横着长签递到她嘴边:“最后?一个。”
话是这么说,最后?却败下阵来,莫名其?妙整串都让她吃了。
她还挺岁月静好,慢悠悠嚼啊嚼,不知道自己嘴角沾了点糖渍,周屿程翻找纸巾给她擦,发现她的脸实在是软,他手?欠捏了捏,被她扭着脸嫌弃地退开。
千方百计地哄,小醉鬼身子软了,他一拉就能拉起来,
叫的车正好到,他抱着她上车,让她靠着自己肩膀打瞌睡。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房间,周屿程先?给她喂了点水,紧接着给她擦脸换睡衣一气呵成?,最后?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酒店靠近申城市中心,不绝的车流动静从窗外?遥遥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