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知道他冷情冷血,本来也不?敢奢望能够服侍他,但真的被他当面拒绝,仍是感觉有些挫败:“奴婢明白,奴婢从来不?求其他,只期望能一直留在您的身边,效忠您。”
说完,躬身告退离去。
绿珠回去后,将周怀安的意?思禀告给陈氏,陈氏惊奇了一声,道他倒是洁身自好?,然后就没了下文,后续不?再给他塞通房了。
另一边,周绮元得知绿珠搬去了周怀安的院子,满脑子都是周怀安要收绿珠入房这件事。
不?知道周怀安在房事上是什?么模样?,想?必对待女子和平日里一样?,是极尽温柔的吧。
很难想?象,他这么温柔的人,动情时候是什?么样?子。
但转念一想?,又莫名不?是滋味。
彼时周绮元连晚饭也没胃口吃,有些失魂落魄地从前?院走回房里,疲惫至极地躺在贵妃榻上,一动也不?动弹。
正胡乱臆想?间,忽然,下人进?屋通传道:“小姐,二少爷来了。”
周绮元心脏“咚”的一声,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你们退下吧。”
她惊得坐起身来,回头看去。
周怀安一身暗纹玄衣走进?屋,径直来到?她面前?。
他双眸漆黑如点墨,仿若深不?见底的漩涡,低头,深深注视着她。
少女面容白皙,杏目桃腮,唇不?点而朱,轻轻启唇问:“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印象中?,他主动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往日几乎都是她去西院找他。
周怀安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看了片刻,露出些许意?味深长,以及控诉的神?色:“说好?了教你骑马,为何连着多日没有找我?”
周绮元眼睫低垂,气场低落,闷闷地道:“我以为,以
为你……”
“以为我什?么?”
他别开脸笑了一声,明明隐约知道原因,还是故意?问她。
周绮元不?爱拐弯抹角,纠结了一下,很快坦白道:“我娘给你安排了通房,我以为你在忙。”
“忙?”
周怀安对这个字眼故作不?解,生出疑惑之色,“你指的,可?是忙着和人调情上床?”
她抿了抿唇,心乱如麻:“你怎么……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周绮元委实想?不?到?,瞧着他正经矜持,却?几次三番说些荤话。
男人,果?真都是一个样?吗?
“因为你没良心,”
周怀安哪里知道周绮元在如何编排自己,微微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多日没去西院,我以为,你不?要哥哥了呢。”
什?么要不?要的,好?不?恰当的形容词。
周绮元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乱了,难以启齿道:“我没有……不?要你。”
周怀安听到?满意?的答复,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恢复正常神?色后,同她解释:“我让她回去了。”
“你……”
周绮元顿了顿,迟疑地问,“没有碰她?”
周怀安眉梢微挑,反问:“你希望我碰她吗?”
她摇摇头,一脸真挚地道:“我不?希望你随便和人同房,我期盼你干干净净,找一位两情相悦的女子,两人举案齐眉,彼此忠诚专一。”
而你收了通房,只会让你身边的所?有女子互相嫉妒生事,将家中?闹得鸡犬不?宁吧。
她心想?。
金秋十月,凉风穿堂而过,吹起少女额前?的两缕碎发。她满眼都是为他着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