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一声,一脸不屑道:“谁要动你。一股子文生气,弱不禁风的跟个姑娘家似的,我打?你都觉得恃强凌弱,让人见了笑话。”
周承光一面说着一面上下审视着他,完了又紧跟着嘲讽道,“即便被我那个傻妹妹近来关照得不错又如何,将来还不是一样?没出息,一脸吃软饭的命。”
“或许吧,”
周怀安不恼不怒,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口,继而惭愧道,“怕就怕是,遇不到这样?一个愿意让我吃软饭的好心?女子。”
周承光再次一噎。
他有心?羞辱周怀安,紧接着道:“放心?好了,你找不到,届时我这个做弟弟的一定帮你。”
“弟弟对为兄真是仗义,”周怀安笑着对他拱手言谢,“届时,那就有劳弟弟你多费心?了。”
周承光:“?”
“谁是你弟弟?!”
周承光自觉入了他的套,脸色难看地变了变,最后丢下一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一甩衣袖,没好气地转身走开了。
而他一边往回走去?,还一边径自嘀咕着,“长成这样?,一看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怨不得我说你。”
欢喜远远看到周承光时,连忙理了下裤头赶了过来。
“主子,他没对您怎么样?吧?”欢喜匆忙跑上前道。
周怀安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早已消失无踪,他默了少顷,淡声道:“没有。”
车队启程后,周绮元一脸怨气地坐在车厢内,瞪着周承光。
周承光忍了她的眼神半天了,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你那是什么表情??瞪我作甚?”
周绮元胸口堵着一口气,此时也顾不得母亲在场,索性问道:“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周承光一听这话,差点气笑了:“你这叫什么话?我能对他做什么?说得好像我轻薄了他一样?。”
“不许你这么说他。”周绮元顿时喝他道。
周承光起?身捏了捏她的脸,火上浇油道:“我何止侮。辱他,我刚刚还差点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呢。”
周绮元刚刚一直为周怀安担心?得不行,当下听到这话,眼睛忽然一红。
她生得雪白,五官精致,好似一个瓷娃娃一样?。而她红着眼睛,眼眶湿漉漉的,樱唇则被贝齿咬得紧紧的,一副忍泪欲哭的样?子。
周承光看愣了。
他娘的,感觉有点可爱想过去?揉揉安抚是怎么回事?
周承光见不得小?姑娘哭,不由心?软下来,忙哄她道:“行行行,我直接告诉你好了,我什么也没做,就是过去?问候了一下。这下总行了吧?”
“你发誓。”周绮元仍旧一副可怜兮兮的道。
“我发誓,我顶多拽了一下他的衣领,完了便放了他。”周承光两指向上举道。
周绮元慢慢收了眼泪,变得松弛下来。
周承光如何也想不到,她刚刚是装哭的。
而周绮元也没想到,周承光居然这么轻易就服软了。
陈氏没精力理她们两个,闭上眼睛,自行小?憩。
车队临近中午到达普寿寺,马车停在寺庙门口,但见红砖青瓦的殿宇连绵一片,随处可见袅袅青烟。
几人陆续下了马车,陈氏吩咐寅春先去?找寺中主持咨询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寮房,然后命其余人等自行去?解决温饱,一个时辰后在此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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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毕后,陈氏携一双儿女,在丫鬟仆妇的随侍下踏上台阶,步向寺门。
到了年关,寺中人来人往,祈福之人很?多,分外?热闹。一入佛殿,金身佛像巍峨矗立在大殿中央,慈眉善目地俯视着身下香客,香案上摆满了瓜果香火。
陈氏
跪在佛像前,燃香祷告,一脸虔诚。周绮元与周承光分别跪于?两侧,亦跟着她的动作跪拜祈福。
周绮元仰头望着金佛,在心?里默默祷告,保佑父亲和大哥平安无事,完了又祈祷周怀安一生平安喜乐,周府的悲剧永远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