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之前商酌言对待商家人的态度来看,他大概是要拒绝的,可这一次商酌言点了头,说了句:“好啊。”
萧染也没有意外,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萧染想跟着,但她知道大概是不被允许的,果不其然在下一秒萧染就听到商酌言说:“我很快回来。”
“好。”
来到这个地方,商酌言自然不会犯傻一个人也不带,尤其还有萧染跟着,他和商元杰离开,将人都留给了萧染,所以此时此景变成了整个灵堂里每个人都看着萧染,眼神纵然鄙夷也轻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更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连白金玉也很是老实,就当看不见自己一样的安安静静。
萧染一个人面对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视线还慢慢的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看见他们的每一张脸,萧染都会忍不住的在想这些脸当年在欺负商酌言的时候会是怎么的恶毒,内心阴暗的想法在不断地滋生,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萧染也不介意将商元伟的灵堂变成商家的集体坟墓。
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的戾气会这么重。
和他们多待一秒萧染都快要窒息,于是转身离开了灵堂,不过有人过于迫不及待了,她人都还没走出去呢,就已经有人在她的身后嚼起了舌根:
“装什么装,不过是仗着商酌言的势,没有商酌言,她算个屁,为了上位连**都做得出来,谁知道在商酌言之前爬了多少人的床,听说她父亲萧成功可是向来将自己的妻女当成交易商品的。”
萧染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商家人太多,萧染都快忘记他们的身份和名字,但眼前这一位萧染还是记得的,商酌言母亲忌日的那一天,商酌言用棒球棍砸碎了她的手骨。
萧染转身走了回来,在她的面前站立,微微一笑:
“手不疼了吗?”
女人的脸色一僵,不等说什么,萧染就看了一眼旁边的灵位:“老公都死了,还有心情在这儿说我的不是,看起来心情不错,我想你心情应该也不会糟糕,毕竟老公死了,才更能肆无忌惮地去上商元文的床,对吗?”
萧染的话像是在灵堂里扔下一枚重型炸弹,整个灵堂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女人脸色苍白的冲过来想要算账,却先一步被商元文的妻子拉住了手臂:“什么意思?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从不骗人。”萧染说:“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诚悦酒店的开房记录。”
萧染会撞上完全是凑巧,她原本也并不想说出来,但有人嘴贱,她倒是也不介意再添油加醋。
灵堂乱了起来,谩骂声,吵架声,还有互扇耳光的声音此起彼伏,萧染冷眼瞧了一会儿迈步离开。
在这个老宅里,萧染并没什么可去的地方,闲步走着倒走到了花园的凉亭里,她站在亭子里瞧着东北角的方向,那是当年自己看到小木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