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后冷笑道:
“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哀家都替你想好了,都是你湛皇叔他从中作梗,在你父皇面前挑拨离间,让你父皇疏远厌恶了你这个太子。
就连你和皇后被禁足的事也都是他挑拨的,而你们母子清清白白,都是被他栽赃陷害而已,是也不是?”
太子被她问得心里一沉。
听陆太后的语气,她是完全信了沈逾白的话,绝不肯把他的说法当真了。
母后之前说的真对,这儿媳和孙子果然是比不上亲儿子,沈逾白在她心里,就是比他这个嫡长孙重要。
而在他父皇那里,妻儿的分量也比不上弟弟几句话。
有这对母子做沈逾白的靠山,东宫和孙家永远都斗不过沈逾白!
“你和你母后都做了什么,真以为哀家和皇上不知道?!你父皇禁你们的足是为了什么,时至如今你还敢装傻?!”
陆太后越说越愤怒,站起来恨声道:
“从舒妃和舒家当年那件事开始,你母后这么多年就没闲着,她连暗中扶持天命阁的事都做的出来,还把自己当沈家的人吗?
是,她姓孙,她胳膊肘往外拐,她要为她娘家图谋,那你呢?你也不姓沈,不是我大盛皇室的子嗣,你跟她姓孙?
你身为大盛的储君,明知你母后私底下做的脏事已是大逆不道,可你居然不拦着她,自己还从中谋利,你顶着太子的名号却做着卖国贼的事,还怪皇城司查你?!”
太子仰头道:
“皇祖母,天命阁与我和母后没有半点干系,这都是湛王别有用心的捏造和栽赃,您要明察啊!”
“还敢嘴硬!”
陆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心口又疼了起来。
她大口喘着粗气,体力不支地摔倒在地。
“太后娘娘!”
宫人们冲了进来,连忙把陆太后扶起,跪在地上的太子望着她,眼底却没有半分关心,只有森然冷意。
就在这时,又有宫人匆匆跑进来道:
“不好了,皇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