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文宁侯真是错把他当成了姜衔草,才任由全府上下那么欺辱作践他,他受的苦也都无法被一笔勾销。
而且在这之前,姜家人各怀鬼胎,帮着姜怀珠一起把他耍得团团转,害得他错把恩人当罪人,对姜衔草做出他永远都无法挽回弥补的恶行,这笔账又怎么算?
姜家人欠他的已经够多了,而且永远都还不上,更别说他们欠姜衔草的了!
也就只有他亲自置身于姜衔草的处境后,才知道她在文宁侯府的这半年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女儿怎敢生父亲大人的气呢?”
沈听肆歪着脑袋,用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说出气死文宁侯不偿命的话,“只是请您饶恕,君恩大于父恩,女儿身为大盛的子民,绝不能配合您演这一出闹剧,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文宁侯心里的预感应验了。
沈听肆竟然真要放弃这个证明身份的机会,成全沈逾白和姜衔草!
他大吼道:
“你不是我女儿,你就是九王爷!有本事你证明你是姜衔草啊,你把她这十余年里的每一件事都说出来,待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饭!
当着袁大人的面,你都说出来,你敢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激动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扑到沈听肆身上,被禁军拦住。
“你们拦着我干什么?!难道就连只效忠皇上一人的禁军都被沈逾白买通了吗?!”
看着他疯癫的模样,袁大人脸色冷沉:
“文宁侯,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让人堵上你的嘴。”
文宁侯红着眼睛,放低了几分声音:
“袁大人,我真没有瞎说,他真的不是我女儿,他就是九王爷。他只不过因为之前的误会在生我的气,不肯实话实说……”
“够了。”
沈听肆打断他的话,眼里满是悲哀,“我就是您女儿,您想让我怎么证明?拿虚无缥缈谁都看不见的魂魄来说事,自欺欺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蒙骗皇上,我看您真是疯魔了!”
文宁侯眸光一闪,大声道:
“我还真有个办法,你要是能通过考验,我就认你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