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陆氏所言非虚,那文宁侯现在能私用巫术来献祭老婆孩子为姜家转运,这畜生以后就敢用巫术做更多对大盛,对他这个皇上不利的事。
他作为君王,最痛恨的就是底下臣子怪力乱神,还图谋不轨。
以前他想对姜家下手,却缺乏一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既然陆氏主动送上门来,他当然那不会放过姜家。
所以即便他并未相信陆氏的话,仍然下令道:
“湛王领旨,朕命你彻查文宁侯府。一旦发现和巫术有关的事物,即可抓捕文宁侯,严惩不贷!”
闻言,陆氏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她在金花的洗脑下,觉得只要把文宁侯送进监狱,她和儿子才会真的安全。
此时的她也想不到什么她和文宁侯是夫妻,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满脑子都是文宁侯和姜家无情无义,她恨透了他们,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雍帝让女官先带陆氏去殿下歇息,舒蔺月也告退了。
舒蔺月走到殿外,沈逾白正在等她。
“郡主可要与我一起去文宁侯府看个热闹?”沈逾白微笑着问她。
舒蔺月满眼冷意,“当然,我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去往文宁侯府的路上,舒蔺月对沈逾白道:
“多谢湛王殿下相助。”
她很清楚,这次若是没有沈逾白的悉心布置,皇上不会这么快就下了决心要收拾姜家。
还有那个玄阴天禄,这本来是舒家的藏品,真正被窃取气运的人也是她。
可她若是对皇上亲口说出这一切,那就是也承认了舒家当年与巫蛊之术和前朝皇室后裔脱不开干系。
若是不说,她所受的冤屈又无法伸张。
而沈逾白利用陆氏来挑出姜怀忠利用玄阴天禄窃取气运的事,就巧妙地化解了她的难言之隐。
沈逾白却看着她,低声道,“用陆氏挑明这件事不是我想到的,是姜衔草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