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些种地的短工做饭的婆娘在生火时出了差错,又恰好青城那几日起了大风,这才失了火。”
文宁侯怒声道:
“那个女人呢?”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庄子上的人找到了一具焦尸,看不大清面容,但身上有她的衣物。”
文宁侯惊疑不定,“她真的被烧死了?”
管事道:
“关着那女人的地牢一直锁得严实,火烧起来时又那么突然,当时庄子上的人自己往外跑都来不及。
这些人又都和她非亲非故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庄子里还关了个女人,谁会在这个时候不逃命,跑去偷牢房的钥匙救她?怎么看,她都逃不出去的!”
文宁侯觉得管事说的很有道理,但他还是谨慎道:
“让管庄子的老田私下找个仵作,把那具焦尸给验了。”
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他一定要确定她是真的死了,而不是在混乱中逃了出去。
否则,姜家必定要有大难!
“事不宜迟,你立刻用最快的马匹传信给青城那边!”文宁侯沉声催促。
管事连忙走出书房,和站在门外的秦老夫人打了个照面。
秦老夫人一把推开管事,走进书房指着文宁侯道:
“当年我要杀了那个扫把星,你偏要留她一条命!现在果然出事了吧!”
文宁侯沉默不语,秦老夫人愤怒道:
“你真相信起火的事只是意外?这明摆着是有人追查到了什么,故意放火引起混乱,然后趁乱把她带走——”
“母亲,别说了。”
文宁侯语气阴沉,“儿子当年留她一命,不是因为对她还有情,而是因为……”
他凑到秦老夫人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秦老夫人听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当年的她有不能死的理由,但这么多年过去,她对姜家已经没什么用了。只要确定她真的已经身亡,儿子就可以彻底了结这件事,母亲不必担惊受怕。”
秦老夫人急切道,“可你怎么确定她真的身亡?如果那具焦尸不是她的,人都跑没影了,你上哪儿找她?”
文宁侯冷声道,“儿子自有办法。”
“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摆平,否则我们全家都要掉脑袋。”
秦老夫人临走前,回过头望着文宁侯,“尤其是不能让皇家的人知道,失踪的蔺月郡主是被我们姜家人给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