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女施主,得罪了。”
下一刻,慧明手指飞快地捻起佛珠,嘴里念着姜衔草听不懂的咒文。
她的魂魄瞬间震**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雍帝看到她变得空洞的表情,还有身上不正常的**,沉下了眸光。
倒是坐在轮椅上的沈逾白十分淡定地旁观着这一幕。
慧明瞧见姜衔草已然灵魂不稳,他嘴角处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意。
天命阁的那些蠢货虽然经常办事不力,但这一次,他们倒还真打了湛王和这位冒牌货一个措手不及。
别看沈逾白现在还坐得住,等到待会儿他让这个身体里的魂魄现出原身的虚影,勃然大怒的雍帝定会收回赐给沈逾白的权利,沈逾白统领皇城司威慑宗室百官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慧明加快了念咒的语速,眼看着九王爷的身体就要倒在地上,姜衔草的魂魄就要出窍,在空中浮现出原身的虚影。
沈逾白腰间的血玉却在这时亮起。
他笑了笑,手指在血玉上轻轻抹过。
姜衔草魂魄的强烈不适感在这一刻淡去,她缓过劲儿来,站直了身体。
任凭慧明如何努力地念咒,她身上都再无任何不适的反应。
慧明停了下来,原本清澈的眼底现出几分阴翳。
雍帝开口质问:
“国师,你说过你有办法让抢占了九王爷身体的魂魄现出端倪,能让朕亲眼见证她不是皇子的证据,可除了她刚才身体颤抖了一会儿,朕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慧明顿了顿,阴沉的目光投向了沈逾白。
沈逾白淡笑道,“国师大人何必这么看着本王?刚才您念咒施法,本王可并未打搅您。”
慧明冷声道:
“王爷是并未出声打搅,但您用您腰间佩戴的血玉扰乱了贫僧的施法,这才护住了这位女施主的魂魄。”
说着,他转身就向雍帝躬身请求道:
“请皇上准许贫僧解下湛王殿下腰间的玉佩!”
雍帝眉头紧皱,他凝视着神色淡然的沈逾白,“十三弟,朕看你佩戴这块血玉已经很久了,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逾白笑道,“回皇兄,这只是一块普通的血玉。臣弟因为喜欢它的颜色,才一直佩戴在身上。既然国师大人也喜欢要拿去观赏,那臣弟忍痛割爱便是。”
说罢,他不用慧明动手,就痛快地亲自解开了腰间的玉佩,递给慧明。
“国师,请吧。”
慧明见沈逾白的态度这般坦**,心里倒有些惊疑。
但他不可能看错了,刚才他念咒时感到一阵妖异的力量干涉,他睁眼看去时,刚好看到血玉上亮起的红光。
这东西一定有玄机!
他伸手取过血玉,解下右手腕上的佛珠在上面绕了一整圈。
血玉上泛起仿佛能摄人心魂的妖异红光,却被佛珠悉数把光芒吸去,变得黯然无光。
慧明嘴角扬起胜券在握的笑意,朗声道:
“这位女施主的护身符已破,贫僧再念一遍咒语,定能让她的魂魄在皇上面前现出原形。湛王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