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九王爷腻了珠儿不想履行婚约,要用这种方式和文宁侯府撕破脸皮?
若是当真如此,那这个九王爷其心可诛!
姜锦言几乎要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怒意:
“就算九王爷怀疑珠儿落水的真相,可毕竟您也没有证据就认定真是珠儿撒谎,您为何就能狠下心来这么对她?还有那日珠儿在侯府自请赎罪,您若是不肯原谅她不答应就是了,为何偏要摁着她放血?”
姜锦义也愤怒地说:
“是啊,王爷就算心疼姜衔草,可您忘了当初说出那个换血秘方,提议用姜衔草的血给珠儿的人,可是王爷您啊!您要是真想给姜衔草出气,何必把这笔账算到无辜的珠儿身上,她何错之有?王爷要罚,为何不罚自己,您是敢做不敢当吗?”
姜衔草听后,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过之后,她冷冷道:
“放血的事本王确实有错,本王也会自罚,只是这些事都轮不到你们来过问。
我只问你们,姜怀珠当真无辜吗?”
姜锦言和姜锦义异口同声:
“珠儿就是无辜的!”
“有些事,本王原本不想现在就说出来,但既然你们这般糊涂,那本王就和你们说清楚!”
姜衔草说完,扭过头吩咐一旁的朝月和花衣,“把人带来。”
朝月和花衣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带来一个神色惊慌的中年男人。
姜家兄弟一看到此人,神色微变。
姜衔草笑着问他们,“两位公子眼熟此人吗?”
他们当然眼熟这位王太医。
侯府上下都把姜怀珠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娇宠,平日里姜怀珠但凡有个咳嗽发热的小病,都要去请太医来看。
这位王太医就是经常到侯府给姜怀珠看病的人。
姜怀珠在他们面前常说王太医的好话,说他是如何尽职尽责,开的方子是怎样的管用。
侯府为表感谢,额外给了王太医不少钱财。
现在这个王太医却出现在了王府,他们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锦言强作镇定:“王爷为何要把王太医请来?他与此事并无干系。”
姜衔草嘴角噙着笑,“是吗?”
她忽而转过头,一脚踹在不敢抬头的王太医身上。
沈听肆常年习武,这具身体有内力,她只是用了三分力,王太医就痛嚎了一声跪在地上了。
“王爷这是做什么,何必迁怒无辜?”姜锦义看不下去,站到王太医身前。
姜衔草冷冷道,“朝月,把姜三公子拉开。”
朝月作为九王爷的贴身婢女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一出手就打在姜锦义的穴道上,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斯文尽失。
姜锦言惊怒不定地看着自己倒下的弟弟,正要说话,却听姜衔草淡然道:
“这个经常给你家大小姐治病的王太医,就是当日告诉本王换血秘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