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一个外形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正在模仿他的语气和动作,甚至连他的一些经典搞笑桥段都在一字不差地复制。这个“山寨一鸣”穿着和他相似的衣服,做着同样夸张的表情,试图模仿他的风格,但明显差了一大截。
于一鸣盯着屏幕,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没想到会有人模仿自己,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家伙也太没创意了吧?”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看出了他的不悦,纷纷发弹幕安慰他:“别在意这种人,一鸣,你才是原创!”“我们只喜欢你,那个模仿者太low了!”
这时候,阿杰也来到了他的直播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一鸣,看来你也算是有了点名气,这才会有人模仿你啊!”
于一鸣笑了笑,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他关掉了模仿者的直播,努力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观众们。“好啦,咱们不说这个了,今天还是继续我们的节目吧!”
虽然表面上看似恢复了平静,但在随后的几天里,这件事情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当他坐在直播前,脑子里总会闪现出那个模仿者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意这种小事,但那种被人模仿的感觉,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我的风格这么容易被复制吗?如果别人模仿得更好,观众们会不会离开我?”
这几天的直播,观众们明显感觉到于一鸣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他的笑容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然,互动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阿杰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主动约他出来喝酒。
酒吧里,阿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这几天感觉你不在状态,是不是还在想那个模仿者的事?”
于一鸣苦笑了一下:“是啊,可能我有点玻璃心吧,老想着这事。虽然知道那人模仿得不怎么样,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堵得慌。”
阿杰点点头,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说:“我明白你什么意思,这就像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花被人摘走了一样。你有你的风格,不用怕别人模仿。其实你可以把这当成对自己的一种认可。你想啊,如果你不够好,谁会去模仿你呢?”
于一鸣听了,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他知道,自己仍然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情绪。
第二天,他照常开播,打算用轻松的方式把这件事揭过去。他决定讲一个他小时候的故事。
“大家好,今天我想给你们讲一个小时候的故事。那时候啊,我特别喜欢看魔术表演,看着那些魔术师变出各种奇怪的东西,我就觉得特别神奇。有一次,我拿着一张纸,在家里自己学着变魔术,结果怎么变都变不出来。后来我妈进来看到了,说:‘你这是在干嘛呢?’我就很认真的告诉她:‘我在变魔术!’我妈看了看那张被我撕成碎片的纸,笑着说:‘魔术是把纸变没了,你这是把纸变废了。’”
直播间里立刻笑声一片,弹幕飞快地滚动着:“哈哈哈,太逗了!”“你小时候也太搞笑了吧!”
于一鸣看到观众们的反应,心里终于放松了一些。这时,一个熟悉的Id突然冒了出来,是“小白”。
“一鸣,我今天也遇到了一件糟心事,但看到你直播后心情好多了。谢谢你!”
看到这条弹幕,于一鸣的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有这些支持他的观众在,他就不会孤单。
他微笑着对着镜头说:“谢谢你们的支持,其实有你们在,我也觉得很幸福。模仿者什么的,不用在意,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嘛!”
观众们纷纷回应:“对!我们只喜欢独一无二的一鸣!”“不管别人怎么模仿,永远只有一个于一鸣!”
那天的直播结束后,于一鸣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静静地思考。他开始明白,自己真正害怕的并不是被模仿,而是失去自我,失去那些喜欢他的人。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我,不能因为一个模仿者就丧失了自己的信心。”
从那天起,于一鸣变得更加努力,他开始尝试新的内容,挑战不同的风格。他不再害怕被模仿,而是积极寻找更多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模仿者的事情偶尔还会冒出来让他有些烦躁,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面对。
阿杰有一次在直播中调侃他说:“一鸣,听说那个模仿者的观众越来越少了,看样子模仿还是学不来真功夫啊!”
于一鸣笑着回应:“那当然了,真心实意才是最重要的嘛!”
这句话引来了直播间观众们的一片叫好,他们纷纷刷起了“真心实意”“独一无二”的弹幕。于一鸣看着这些,笑得更加灿烂。
于一鸣结束了一天的直播,正准备洗漱休息。刚走进洗手间,他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走廊里徘徊。
他愣了一下,耳朵下意识地竖了起来。最近,他一个人住在这间公寓里,通常不会有任何人过来,尤其是这个时间。他关掉水龙头,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的声音依然在继续,是一种轻轻的、沙沙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门口踱步。于一鸣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难道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他悄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走廊里灯光昏暗,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门口晃动。那人似乎低着头,动作轻盈,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于一鸣的心开始砰砰直跳,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念头。他是不是被人跟踪了?还是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特意找上门来?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贴近门板,轻轻问道:“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