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来不及投降的守军面色惊恐。他们此刻竟无法反驳。是啊。哪有宝刀出鞘不沾血的?武王出征,杀敌最少也是数万!这次不屠点啥能过瘾?该死啊!为什么那狗日的孔希贵待价而沽!当初投降蒙古人不是挺果断的吗?!现在武王位临于此。想投降也投不了了。大家都得死啦!“兄弟们,跟我杀啊!”纪尘等不起了。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他劈呢,哪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一声令下,便是无穷哀嚎响彻,鲜血喷涌,淹没着此军营。其他地方。顺军带着自己新招收的仆从军,开始杀戮。“来人,给将军大人助兴!”李岩下令。也有气氛组的跑了出来。吹唢呐,演奏各种乐器,甚至有人唱歌。“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不杀生,强弱如我何异。不杀生,一切有情皆孽。不杀生,梦幻泡影空虚。不杀生,忧怖涨落无常。不杀生,芳华刹那而已。不杀生,苦苦不得解脱。不杀生,诸行了无生趣。”有人曾将纪尘的一言一行都记下,此歌,便是如此改编而得,专为将军大人助兴。“td,还有谁能挑战了!”面对这气氛组。纪尘和乞活军纷纷上头,当即也报之以更加激烈的歌声。不过。他们的歌声,是敌人的死亡。“总兵大人,大不对,大你马勒戈壁!!”当孔希贵被自己的亲信从女人被窝中拖出来的时候,他是懵逼的。等到一盆冷水泼面而来,他是傻眼的。什么情况?这些人要造反不成?怎么敢这么对他!但这都是他的亲信!是他的族里人啊!要造反也不该是这些人造啊!他一路咆哮,但亲信不听,沉默间铁青着脸,就是拖他走。拖上内城的哨塔后,孔希贵一下子就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总兵府本就修建在三屯营的高地处,又专门修有堡垒用的哨塔,既利于防守,也方便俯瞰全城。因此,当他站在这里,立即便是可以看清全城中发生的事,这立即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三更夜,本该好好休息的全城居然乱成了一锅粥。每个军营,犹如苟延残喘的蜡烛,在黑暗的席卷下剧烈波动。叫骂声、呼喊声、惨叫声、兵器刺入人体滑动的声音,此刻清晰可闻。“李岩打进来了?!何时?”孔希贵瞳孔骤睁。但他还是觉得奇怪。打进来了,打出去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他的亲信居然都叛乱。但他下一刻就明了,也吓得魂飞魄散。“我的族叔大人啊!光李岩吗?光顺军吗?”“您是没有眼睛看不清楚了吗?”“看那边!”“武王!”他的亲族按着他的头,给他指着,给他看望远镜。“武王!那就是武王!不是你们画里那瘦弱的阴险狡诈的小瘪三,你认不认得?”“!!!!!”孔希贵浑身骤然僵硬的如死人一样。他眸中看见的是,雄壮如山的怪物。手中兵器抽撒血液而鲜艳,几颗头颅挂在腰间互相碰撞。他感觉自己能听见令人不安的声响。他能看见那张脸。血液溅在其上,整张脸都是血红色的,高高挑起的眉上是血,连深邃的眸中都溅着血,如同传说中的夜叉、修罗什么的。不不不!夜叉修罗,肯定也没这人狰狞吧?毕竟这可是武王。随意一战,便要杀几几万人才能过瘾。如今大小战。加上蒙古人嘴上说的屠族女真手上恐怕有百万条人命!寻常的夜叉,上哪去杀这么多人!绝境中的蓟镇兵,用尽最后的力量反抗,拼死战斗。可别说武王了。跟随武王冲锋的那些怪物他们都战胜不了。那些恐怖的怪物,其中有的穿着重甲,犹如钢铁与肌肉在组成的怪物。直接无所畏惧,都是硬扛着刀剑乃至火枪,直接碾向惊恐挣扎的蓟镇兵,将他们用盾牌和长枪组成的防御阵列轻松撕开。他们蓟镇兵穷尽了手段,可拿那铁浮屠一般的战甲毫无办法,无论什么武器,打在他们身上,连迟缓动作都办不到。最后,一头钢铁的怪物就足以破开盾阵。但凡敢阻拦者,无不立碎。“铁浮屠也没这么离谱吧?”有的穿着轻甲。这些照样刚猛,亦无所畏惧,但他们的战斗要有章法,彼此之间也结军阵。他们的阵法比蓟镇兵的更加巧妙。刀枪剑戟、弓弩标枪。,!一个个盾阵被敲碎,一个个方阵被突破,蓟镇兵节节败退。这比之鸡蛋碰石头都不如。看的他绝望。他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亲信们为何都要造反。他们本来有活路。若是早早投降,可能武王就不会过来了。因为武王在其他地方还有要事。可他死拖着如今竟引来了武王。本有点希望,此刻却因他破碎,那爆发出来的怨气,自然都要被宣泄在他的身上。“就是你这畜生!早点投降不行吗?非要待价而沽!现在好了!”“引来了武王!我们全都要死!都是族灭!谁都别想好活!”孔希贵的亲信看着孔希贵,眼中的恨意几乎凝实。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早已把孔希贵砍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恨谁,都赶不上恨孔希贵。即便作为亲信,平常孔希贵待他们不错又如何?现在可是武王来了!大家都得死!大家的家人都得陪葬!连李岩,都做得出最轻的结果是开膛破肚,那还用得着说那更加残忍的武王吗?他们现在可以一死了之!但他们的家人呢?不必多说,必然要更多受一份苦!武王从不讲什么祸不及家人,出了名的斩草除根!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的!连贱籍之人都做不成。“我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好啊!”孔希贵想要解释。若就这样轻易的投降,交上兵权,那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吗?所以他才谈判啊!:()劈劈劈劈劈劈劈劈劈劈劈劈劈劈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