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冬摇摇头。
“我只负责剁,不负责杀。”
“听这话,您知道杀人者是谁?”
“是谁呢?现在是谁都不重要。”
白忘冬扭过头看向他,眼睛眯得紧紧的。
“华大人,你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
感受着他那眯眯眼里的寒光,华升下意识心头一凛。
“下官不知。”
“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只有你一个人来这里了。”
白忘冬声音明明带着笑意,可却让华升听上去觉得那般的幽冷。
“纸条的事情,那六个人知道吗?”
“咕咚。”
在这强势的压迫力下,华升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开口回答道。
“知道。”
“那纸条上的内容他们看过了吗?”
“看……看过。”
“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询问过首饰店的事情。”
“没,没有。”
这一问一答间,华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白忘冬一开始问起这六个人的时候,说的是这六个人烂掉了几个。
而现在又说,只有他一个人来。
所以,被钓上来的那条鱼才是这烂泥潭里干净的那个。
一想到这里,华升的背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渗出了一层冷汗。
清晨的凉风一吹,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那个首饰店,究竟是什么地方?”
对啊,什么地方?
很简单,那里是云君侠昔日用来联络自己豢养私兵的地方。
白忘冬之前只是怀疑这府衙当中有官员与云家有所勾结,所以他就想着用这个在云君侠死后就荒废掉的联络点去试一试府衙当中有多少人知道这个联络点的事情。
分尸案受害人的嘴里藏着纸条。
纸条上记着一个地点。
但凡是主理此案的人,只要不是脑残,都会觉得这地点有问题。
除非有些人本身就知道这铺子里的虚实,同时也知道这铺子和云君侠的关系,所以才会觉得这纸条被塞到云君侠的嘴里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