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不到一会儿,公孙宴冷到有些受不住,‘诶’了一声,慢慢回山洞里走。
他返回了山洞里,有一道小小的黑影却从崇山峻岭里一步一步,朝着山洞的方向慢慢走来。
是血六。
手里一手提灰毛野兔,一手提长尾野矬,冒着大风大雪,冻到鼻头泛红,抢在天黑之前能回到山洞避风遮寒。
太冷了啦。
天黑之间没有回到山洞,定会冻死在丛林里。
他死了不要紧,宴少爷可不能出事。
王爷的身家性命全系宴少爷一身呢。
别看山洞在山脚下,可真要一路从山里走出来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一直到天色全黑,等到心里愈发担心的公孙宴终于听到山洞外传来有人行走在雪里的“吱咯”声。
“宴少爷。”
“六护卫。”
两人齐声开口。
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走,看到彼此都平安无事,双双松口气。
公孙宴道:“明儿个不能再让你一人出去打猎了,没得吃不要紧,命得在才成。”
“我打明儿起,我每日早上熬碗安神助睡的药汤,你我学着熊瞎子,日日夜夜呼呼大睡。”
以前,他一个人进山采药,出来时眼见带了干粮不足,他便有意无意多睡一睡,一日一餐,便能顺顺利利走出来。
血六闻言,看了眼穿着皮毛厚衣,还显单薄的公孙宴,叹道:“宴少爷,如今属下算是知晓你为何如此单薄了。”
原来是饿瘦。
两手把今日猎到的猎物提起,在公孙宴面前晃了晃,眉睫间白雪渐渐融化的血六露出明朗的笑容。
“宴少爷,你看卑职手里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