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晚上吃什么?”
“法国菜。”
赵宴忍不住笑骂道,“把你洋气的!咱北京烤鸭就不行?”
“你要吃烤鸭我就下车了。”
“别别别,祖宗,去吃。”
孟葭在陈少禹家里,找到了那张救命的证明,放进纸箱子里。
她盖上,回头对他说,“谢谢啊,帮了我大忙。”
陈少禹笑说,“那你请我吃饭吧,我正好饿了。”
孟葭面露难色,“今天?我还有很多材料没写,改天行不行?”
“那就看你方便,”陈少禹脸上有一闪即逝的失落,“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了,你不是忙嘛。”
陈少禹端过她手里的纸箱,“抱着这个东西,你去哪里打车?”
孟葭垂下眼眸,“好吧,麻烦你了。”
她欠陈少禹的这顿饭,一直拖到六月末才请。
孟葭提前两天把地址发给他,在二环的一条胡同里,出了积水潭地铁站,大约再走个三四百米就到了。
陈少禹是开车来的,比她先到,很礼貌的在门口等。
没多久,就看见孟葭绕过一个转角,穿一条棉白裙,在日暮昏鸦声里朝他走来。
陈少禹笑了下,“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忘了,都没好意思提。”
孟葭无奈的摇头,“事情太多,保研刚告一段落,你看,马上又要去香港。”
陈少禹问,“是世界青少年模拟联合国大会吧?”
“嗯,去做主席团指导,”孟葭给他倒了杯茶,“你也要去吧?听说你是模联主席。”
陈少禹道声谢,“是,这次还得路过武汉,有一场国际新能源的峰会,缺两个同传。”
“呀,我还没来得及联系的搭档,是不是你啊。”
孟葭觉得很意外,今天张院长刚找过她,说去香港前,先跟高级翻译们一起,在武汉落个脚。
译员通常都是成对出现,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不是单枪匹马能做好的。
本来这种级别的会议,轮不到她一个大四的去,但那阵子实在缺人手。
而且,也不是全部都交给他们,只是在接连七天的议程中,把其中一部分无伤大雅的,让他们去完成。
说白了就是替补。让同行的翻译们歇口气。
坐在张院长办公室里,孟葭本来要推辞,武汉这个地方太敏感,有她不敢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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