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骄靡淡淡道:
“以你这些天和汉使的接触来看,张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军须下意识地开口道:
“他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和他相处时常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就是对他的大汉有些盲目自傲。”
说到这里,军须突然自嘲一笑。
“或许那并不是自傲。”
大汉都已经把匈奴单于伊稚斜赶得逃离漠北了,张骞说的那些话还能算自傲?
简直都过分谦逊了!
猎骄靡点了点头,淡淡道:
“你仔仔细细,将这些天和张骞相处的过程都说给我听。”
翌日。
张骞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军须,笑道:
“王孙殿下,大清早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军须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道:
“尊贵的大汉使者,我的祖父,乌孙国大王猎骄靡陛下邀请您前往王宫一会。”
张骞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笑呵呵地开口道:
“好,还请王孙稍候片刻,本官先更衣。”
半天后,穿着大汉中郎将官服的张骞昂首挺胸,大踏步地来到了乌孙国的王宫大殿上。
“大汉使者张骞,见过乌孙王。”
猎骄靡好奇地打量着张骞,突然开口道:
“听说尊使十多年前来过西域?”
张骞露出有些回忆的表情:
“至今已经一十九年了。”
猎骄靡哦了一声,道:
“十九年前也是本王在位,为何当时尊使没有经过乌孙呢?”
张骞笑呵呵地开口道:
“若不是大汉卫青、霍去病两位将军把伊稚斜打得屁滚尿流,在下此次也是断然不敢出现在大王面前的。”
猎骄靡愣了几秒钟,开怀大笑起来。
“本王还以为军须有些言过其实,没想到尊使果然是一个有趣之人。”
张骞笑道:
“若是在面对西域第一强国国君时依旧只知道倨傲,那在下十九年前就已经埋骨西域,又怎么能在今日和大王见面呢?”
猎骄靡的笑容越发愉快了,摆手道:
“尊使,请坐。”
张骞也不客气,下摆一甩,潇洒落座。
猎骄靡笑道:
“实不相瞒,本王和乌孙饱受匈奴单于的奴役近百年,早就已经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