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一步莲华和善法天子都不吃这套,他们直接无视了这位辽国皇帝明里暗里的拉拢,直说是来处理某个敌人的。
袭灭天来在这里也是极为自在,他本事就是从一名高僧身上分离出来,这里的民众对佛教的拜服已经是家常便饭,他只要稍微改点句子,就能忽悠一堆人上套。
而且他去往辽国的时候正值冬季,严寒限制了大部分人的脚步,吞佛童子那可以无视水风、无法被轻易熄灭的火焰更是一大助力。
往好了说,这就是神迹;往坏了说,这也可以是业火。
最开始,这四人还都是传统的硬碰硬武斗模式,典型的他逃他追,大家都插翅难飞剧情。
到了后来,四人都发现这样没用,己方两个人、敌方两个人,灵活性太高,并且一步莲华了解袭灭天来会干什么,反过来袭灭天来同样也能猜出一步莲华要干什么,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根本就是些无用功。
“换文斗吧,起码能区分出你们两个的理念。”
善法天子如此提议,他实在是追烦了,而且袭灭天来是一步莲华恶体,这两人一对上就喜欢用相同的招式,打起来的时候善法天子还要分心思去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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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吞佛童子,善法天子能明确的判断出此人是名魔族,但对方与他熟知的大部分魔族都有些区别,不像任何一个跟佛门有关的魔族势力。
袭灭天来有一步莲华处理,善法天子主要想弄明白吞佛童子是何来历,袭灭天来又是去哪弄来这么一个魔族徒弟。
如果只是单纯的武斗,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改为文斗的话,虽然胜负更难分了,但起码能保证敌人一直在眼前。
关于文斗这件事,袭灭天来欣然答应,在他们四个在辽国打的时候,他也有关注西域的状况,当得知霁无瑕这个人格在女琊身上出现时,便知道欲界大势已去。
袭灭天来:我自己就是人格分裂出来的,新人格会不会保持从前立场我能不知道吗?
更何况波旬降临需要三相合一而成,霁无瑕的出现就注定了波旬三体无法再一体同心,没了魔佛波旬,欲界就没了依仗,袭灭天来就没兴趣跟对方合作了。
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建立理想的新宗教信仰的跳板,欲界理念虽然与自己类似,但他们想要立的新佛却是波旬,袭灭天来却不认可这个新佛。
既然双方都同意这个提案,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两者拥有相等量的知识,在思想上却是完全相反的理念,佛魔之论、善恶之分,两人在辽国这片佛教兴盛的地域展开了关于各种是黑非白的辩论。
如果只是单纯的辩论,他们也影响不了多少人,可他俩熟悉边说边走,以身边景物为题,以所见之事为引,从世间悲欢离合到脚下花鸟草木,从山间到佛寺,再从宫廷到村落,反正谁也不服谁。
最开始的时候,柳清缘偶尔还会切过去围观一下,听了几回感觉脑袋跟不上就不去了。得亏这是分出去托管的马甲,这要是让他自己来,就真的只能阿巴阿巴,撑顶唱一个《七佛灭罪真言》。
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这样一边走一边辩,周围可能会起的异象先不说,高僧论佛,必定会引来其他人围观,更何况他们的模样跟普通人有不小的区别,走在哪里会引人注目。
再加上辽国民众间的佛教氛围极为浓厚,佛教风格的习俗遍地都是,但凡是个认字的人,都懂得几句佛理,两人这样大张旗鼓的论佛,便也影响了围观者的观念。
久而久之,辽国境内开始有人跟着他们论佛的路线走,大有要跟着他们修行的意思,善法天子尝试着劝过,无奈对面都是些向佛的普通人,他平日里身为大日殿主事的威严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
要是吞佛童子不耐烦了,他还得防着对方对普通人出手,对方明显不想听这些文斗,只是碍于袭灭天来的命令一直跟着他们不发作。
这样的情况久了,辽国受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大,佛魔之争逐渐上升到佛法派系之分,大部分有时间去跟对面掐了,边境就没几个有心思去骚扰敌国了。
仗什么时候都可以打,但这等规模的佛法辩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现在两国都停战很多年了,边境是对着掐,辩论也是对着掐,当然是先选感兴趣的那个。
“各位施主,吾等不会在此久留,真的不用如此。”
再次谢绝了别人的盛情款待,如今中原进入盛夏,寒冷的北域也早就春暖花开,一路上跟着的人,路过时挽留的人就更多了。
特别是一些地主乡绅,恨不得砸钱包揽他们的行程,简直是把善法天子和一步莲华当成移动佛像供。
一道流光飞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飞向善法天子站的方向,他伸手一接,流光化为一封信件,善法天子找了个理由从人群里退出来,在确保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的辩论还在政策进行后,将信件拆开。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善法天子抬头,辽国的冬季更漫长,先天人的长久年岁也让其对时间不是很敏感,今天有同修来信问起进度,他才发觉他们在这里耗了这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