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管事见两人凄苦,心下不忍,就让来福去了伙房,那里固然辛苦,可却不用在冬日里刷洗冰冷的马槽,来福又央着一同做工的粗使婆子,抢着帮人干活,这才求得一口奶将旺财喂养长大。
后来小公子樊荣路过伙房,一眼相中来福,这才有了六房内外两大近侍,旺财主外,来福主内,多年来一直掌控六房三成以上的资源,较之一般的主子还有体面。
“所以我想不通,他以什么理由背叛。”
刘昭眸光闪烁,他清楚身为奴隶,做到这份上已是天大的机缘,想要更进一步也无可厚非,做出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所以……是真的吗?”
旺财这样问着刘昭,也在问着自己。
“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他是得了公子授意也说不定,夜深了,姐姐去休息吧。”
见刘昭有意赶人,旺财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出来吧。”
一人自堂后走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的那名侍女,此刻的她也是一身孝衣,不过却失了那股悲切之状。
“奴家桃绯,见过刘大爷。”
“桃绯……”
刘昭眉头一挑,道:
“桃绯本是胭脂之色,以此为名,看来夫人对阁下期望颇高。”
桃绯微微一愣,随后展颜一笑,道:
“刘大爷说笑,奴家这等后堂小女子,比不得您这样在外奔走的爷们儿。”
“好了,不用再废话了。”
刘昭大手一挥,转身道:
“请替我向夫人问安谢罪,接下来的事我会做好的,另外,别动她。”
桃绯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向着刘昭离去的身影施了个万福,怯生生道:
“诺。”
——
樊氏长房,这里的宅邸较之六房更加恢宏堂皇,正门上高悬的樊氏之家更是其它六房没有的,当然,其守备防御更是比起几乎没有的六房是两个极端。
“娵訾境守门,有意思……”
瞧着一左一右充当门子的樊鸳和曹诚,刘昭并不奇怪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大公子也在等着我。”
刘昭眸光微闪,他可不信偌大的樊氏拿不出一位降娄之上的命格师守门,让这二位守着,无非是在等他罢了。
“二位,请通禀大公子,刘昭拜会。”
没有使用任何力量,也没有行礼,刘昭只是淡淡的通知着,他这样的做派,自是引得守卫的二人不满,脾气火爆的樊鸳当即拔剑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