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大衍明律不得欺压,樊瑜固然纨绔,却也不是欺男霸女之辈,只好遗憾的叹了口气,没好气道:
“把人馋虫勾出来,却又不给饭吃,刘昭兄弟,你做的不地道啊!”
“是刘昭之过。”
刘昭笑着拱了拱手,又道:
“二爷,这儿也有些杂戏之类的,不若也瞧瞧?”
“还不赶紧上!”
樊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刘昭见状,暗道鱼上钩了。
“出来吧。”
一声落下,几名打扮各异的伶人走了上来,其中一人身材雄壮,面相痴傻,倒是让樊瑜多看了几眼。
一众伶人朝着二人行了一礼,而后咿呀咿呀的唱将起来,刘昭鲜少听这杂戏,却不代表杂戏不好,相反的,杂戏在大衍极为盛行,上至天潢贵胄,下至黎庶万民,皆会唱上两句,一些大户人家甚至会养着专门的伶人。
一般而言,杂戏所言之事不外乎忠臣良将、才子佳人,言说的既有阳春白雪,亦有下里巴人。
雪霁坊以歌舞闻名,这杂戏却是稍显逊色,因此这出杂戏是刘昭特意做的最好的杂戏班子来演的。
这出戏唱的也简单,不过叔夺侄产,丧心病狂而已,可在伶人的演绎下却是令人酣畅淋漓,即使是刘昭也是看的心中窝火,不由得慨然道:
“我也有个狠心的叔叔,他害我父亲,逼我母亲,又要夺我家业,不得已下,我买地得财,背井离乡,真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啊!”
樊瑜此刻还未看出不对,听到刘昭之言,好奇之下便追问起来,刘昭也没隐瞒,将两家恩怨说了出来。
“常言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他家与我家的恩怨都已经过了几辈子,现在欺我家落难,逼得我背井离乡,二爷你说,我该不该报这个仇?”
“这等狼心狗肺,六亲不认之人,自是该打,兄弟,你不好意思出手,我来,量他也拿我没办法!”
樊瑜胸脯拍的震天响,而后忽然察觉到不对,猛的看向伶人,又看了眼刘昭,见他似笑非笑,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你什么意思?!耍二爷吗?!”
刘昭不言,挥了挥手,示意众伶人出去,见状,樊瑜深吸口气,颓然坐了下来。
“荣哥儿让你干的?”
刘昭没有否认,开口道:
“看来二爷想的很明白,那为何甘之若饴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
樊瑜双目通红,胸膛狠狠的起伏着,
“连我老子都不愿意管,我能做什么!”
“事在人为,二爷,方才我说的不是假的,我的确有个叔叔害了我父母,可现在你看,我是命格师,他还在地里刨食,只要我想,有的是人帮我解决掉他。
你是侯府嫡子,身份不知高了我多少,缘何不能呢?”
“命格师啊……”
樊瑜仰头一叹,直愣愣的盯着头顶。
“二爷,如今你可是在外,就算那些家伙在幕后,可这是襄州,不是京城,为何不试一试?败了左右您也死不了不是?”
“死不了……”
樊瑜喃喃一声,猛的大笑了起来,
“死不了,死不了啊!就冲你这一句,二爷干了!说吧,要我怎么做?”
刘昭神秘一笑,在樊瑜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