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胖子怒骂道:“这些人真的无法无天,出手这么狠。”
“怪不得,当日在廷尉府他们哪怕罪行被揭穿也有恃无恐,原来他们早就算准了父皇会保下他们。
有父皇的恩宠,想必他们在天牢里过得也一定很舒服吧,对外通风报信、遥控指挥怕是不成问题。
我本来只是怀疑孙家父子派人杀的刘辉,可现在来看,十有八九是他们干的。”
王知雅疑惑道:“这不太可能吧,孙堪是个聪明人,在这关键时刻,他可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若是陛下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他。”
胖子也跟着点了点头,但他看着神色未动的秦平,恍然大悟,然后眼珠一转道:“知雅啊,聪明人有时候也会犯浑,而且浑得还不清。
我同意平弟的观点,这事就是孙家干的。”
王知雅据理力争道:“可我们无凭无据啊。”
胖子使劲咳嗽了下道:“知雅啊,知道凶手是谁就行了,证据吗?慢慢会有的。”
看着胖子的贱样和秦平的不动声色,王知雅瞬间明白了什么。
既然找不到刘辉被杀的线索,那就认定是孙家父子干的,反正他们有作案动机,这个替罪羊当得不冤。
王知雅很想说这样是不对的,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很多人都上门对秦平进行了安慰,毕竟大家知道,当初把孙家父子送进大牢是多么不容易。
秦平表现得倒是没有多么的愤怒,反而去宽慰对方,这让大家都以为他又成熟了些,愈来愈有成大事的气质。
刘辉的案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范斌终于顶不住上面的压力,让王知雅尽快结案。
王知雅只好来平王府商量对策,秦平也理解,并没有为难王知雅,反而帮她出了些主意。
最终,这个案件被认定为一伙流窜作案的劫匪所为,他们在大秦四处打家劫舍,做了不少案子。
那日,刘辉和苗青运气不好,正好遇到了他们,惨遭抢劫杀害。
范斌看着王知雅提交的结案报告,匆匆忙忙的提交了上去,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案件“破了”,刘辉也开始入土为安。
衙门里的很多人都参加了刘辉的葬礼,秦平带着刚能下地的苗青也去了。
在那里,他见到了刘辉引以为傲的儿子,观其行,听其语,是个人才。
可惜,刘辉再也无法看到儿子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了。
刘辉下葬的时候,苗青哭的很惨,几度昏厥过去。
监狱长岳峰也来了,帮忙操持着葬礼,他是极度不欢迎秦平和苗青,一直板着脸。
毕竟,他知道一些内幕,好友身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看向秦平的目光中却夹杂着些许失望,矛盾异常。
又过了几天,衙门里来了两位文无害,是来顶替刘辉和苗青的。
对于苗青要调到外地为官,这两天整个衙门已经传开了,羡慕、挖苦者皆有,不过苗青倒是不在乎这些了。
秦平也没了和新进文无害联络感情的兴致,他拖着还在养伤的苗青,和两位文无害做了详细的交接。
待交接完毕后,他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等待着书院的正式毕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