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悬心一把接住明月扔过来的球,轻轻在手上抛了两下:“知道你轻功好,那你再试试我这招呢。”明月看到宁悬心将球再次高高抛起,身体就势往后仰去,手上的拍子挥出一个极为夸张的弧度,不用想也知道这次的速度肯定比之刚才还要快!明月已经漏接一拍落了下风,这次打定主意怎么也要接下来,当即一提气,运起“千云步”,双腿猛地蹬地,如同绽放的烟火般向上升去。宁悬心眼中闪过狡黠,抽出去的拍子在碰着球的瞬间立马换了力道,改抽为拈,击向了明月跳起的膝盖处。明月高高跃起,哪里还能收住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从自己下面慢悠悠地掉落。“你耍诈!”“这本就是晔哥哥捣鼓出来练反应能力的玩意,耍诈?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但我却觉得,其实也并不是事事都要真刀真枪争个你死我活才算分出胜负。”商界大佬明月被一个小丫头教育了,而且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意有所指。“这是郎晔发明的?”宁悬心点点头:“魏老给他出主意,让他跟你学‘千云步’,他不肯,就琢磨出来了这个东西。”“跟我学?这怎么可能,‘千云步’不外传的。”宁悬心撇撇嘴:“所以说让他入赘明家啊!既得绝学又得美人,两全其美。”明月傻了,你们趁我不在场,都编排些什么话呢?入赘的话,教郎晔“千云步”倒名正言顺了,可他会愿意吗?“诶、诶、诶,想什么呢,麻烦把你脸上的春情收一收,晔哥哥没同意!”明月被抓住痛脚,羞得脸都快滴血了。“想着什么了?脸红成这样?”明月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这种情形了,自从洞里和郎晔深情一吻,脑海中就能经常不受控制地想到这一幕,而且每次都会想到浑身酸软。现在被宁悬心当面点破,感觉脸都丢尽了。“还玩不玩?”宁悬心心里有些发苦,用脚看也知道明月现在想的是谁。明月终于被分散了想法:“来,这次我一定会接到!”“说比做容易多了。”“你——”清零哐啷,一阵动静顿时打断了两人的动作。“动作小心点,毛手毛脚地别把门框给我碰坏了!”朱辰身上挂着一卷东西仔细地盯着门。“朱辰?”宁悬心收起拍子蹦跳着闪开一条路。“咦,老板娘你怎么在这里?明姑娘也在?哦,你们在打球啊,拍子用着还顺手吗?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直接跟我说!”明月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宁悬心扶住了:“他们看着要干活,你脚上有伤,还是先回屋吧。”“别,两位姑娘继续玩就是,我们正要去屋里呢。”宁悬心指着他们两三个人抬着的一个古怪东西:“这是什么?”朱辰光棍得很:“不知道。”明月大眼睛瞪得老大:“不知道你带一帮子人进屋干什么?”“是晔哥哥交待你的吧?”朱辰扛着东西没法点头,眼神撇撇袖口示意道:“少爷半个多月前就画了个古怪的玩意让我安排窑里烧制,今天成品出来我就先让人扛过来了。”宁悬心从朱辰袖口掏出一张纸来,三两下打开了。明月探头一看,当即傻眼:“这是个什么东西?”“少爷说是一个可以提升幸福感的东西,但具体的还要等他回来具体安排。我今天只是听他吩咐来做些准备工作。”“还能提升幸福感?怎么,这是个聚宝盆,能生出银子来不成?”明月忍不住抚摸了一下他们抬着的怪异物品,“咦,好光滑,这难道是瓷器?”“明姑娘好眼光,这的确算是一件瓷器,但跟我们平时用的碗碟瓶罐不一样,它要厚重多了!”明月看着略微能看出盆状的造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费这么大劲做个盆,他又打什么主意呢?”宁悬心抬手将图纸塞回朱辰衣袖:“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朱辰领着几人小心往屋里走去了,宁悬心看了一眼扶着自己手腕正在发呆的明月,突然问了一句:“你了解他多少?”“啊?”明月一脸懵圈,“你说谁?郎晔?”“不然呢?”“你想说什么?”宁悬心定了定神,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我不知道你和晔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但你如果真是非他不嫁,那有些事就一定要有所了解。”明月心里叫苦不迭,这就要摊牌了?这时机不太合适吧?“你刚才问我和晔哥哥何时定情,我没回你主要是感觉有点荒谬不太好说。”“荒谬?”宁悬心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满脸的温馨:“我当时和他算是互相看不顺眼,他这人你知道的,说话很毒,居然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悬壶’,我烦他烦得要命。”明月没有打断她,因为此刻心里不太好受,宁悬心平淡的话语里透着满满的幸福感。“他当时和许姐姐之间有些误会,我在王府匆匆沐浴完就去找他,发髻上的钗子歪了我都没注意到。”明月指指自己发髻上的钗子:“这?”宁悬心点点头:“他当着郎叔和小姨的面,傻乎乎地伸手帮我把钗子重新插了一遍。”“啊??”明月都结巴了,“这、这,他真这么做了?”宁悬心小脸上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对呀,这就是他做的事,是不是不可思议?”“他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他要知道就有鬼了!”“那后来呢?你们就在一起了?”宁悬心摇摇头:“他带了你那的‘梅花酥’来给我道歉,说他不懂规矩,说把我当他妹妹了。可我……”明月都快急死了:“你怎么了?”宁悬心看着眼前明媚照人的大美女,忽闪忽闪着眼睛道:“可能那时候我就:()浮生逍遥郎